顯得比劉沐更為嚴重,這也是她不太服氣之處,只覺若自己是男兒身,待到得太子殿下這般年歲,并不會比他差的。
她倒也懂得此等腹誹頗犯忌諱,沒宣之于眾,只是私下與翁主劉征臣抱怨了幾句。
劉征臣本就喜歡這個生性歡脫的小貴女,又曉得在她被圈禁宗正府時,趙婉曾攔下太子替她求情,故更對趙婉更是喜歡和親近,兩人相差七八歲,說忘年交有些過,但也不同尋常閨蜜,頗有些姊妹的味道,故彼此間說話也愈發的沒甚么避諱。
聞得趙婉心中不服,劉征臣不禁搖頭失笑,直道她不知天高地厚。
身為深受天家長輩恩寵的宗室女,劉征臣是自幼常在宮中走動,親眼看著太子劉沐從牙牙學語的嬰孩成長為威儀漸顯的儲君,也曉得自家這族弟平日是多么上進刻苦。
用皇帝叔父的話,男兒,皇子,儲君,帝皇,對旁人狠,對自己要更狠!
掉皮掉肉不掉隊,流血流汗不流淚!
單說晨昏習武不輟,數年如一日的風雨無阻,宗室貴胄和世家子弟中又有幾人能比得上太子殿下的?
劉征臣倒是明白趙婉的女兒家心思,多半是覺著太子“搶”了她的阿父。
趙立非但官居右中郎將,更與左中郎將李松同為太子殿下的武課師長,教導其射御和武技,逢得輪宿郎署且公務不忙時,每日晨昏都會陪太子練武。
說實話,趙立教導太子習武的時間,比留在家中陪伴女兒的時間怕是更多些的,且深以教導出此等“弟子”為榮,時常在妻女面前贊嘆太子的天賦和勤勉。
趙婉對太子劉沐生出些許不甘不滿,同為女兒身的劉征臣自然能理解,小小的嫉妒,濃濃的“爭寵”意味,她自身也是過來人。
然與趙婉相較,劉征臣更是心知肚明,無論是她早年在天家長輩面前與太子族弟爭寵,還是趙婉想在自家阿父面前與太子爭寵,實則都只是她們倆自以為是的小女兒心思。
太子本身壓根就沒這意思,說難聽點,她倆哪有資格和太子相提并論,況且天家長輩倒還罷了,對于趙立,劉沐身為堂堂儲君,焉會有心與趙婉向他爭寵,這不是天大的笑話?
真若說太子族弟與甚么人爭寵,依劉征臣看來,也就是皇后叔母了,這對母子在皇帝叔父時面前向來是互不相讓的,那才是實實在在且勢均力敵的爭寵,貌似皇帝叔父也樂在其中。
正因劉征臣看得清楚,故覺著趙婉也如早年的自已般,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了,不禁笑著開解她。
奈何趙婉聽罷她的話,反是對太子劉沐更生怨念,覺著太子殿下真真霸道,仿似天下人都要圍著他轉似的。
劉征臣看著她那不忿且執拗的神情,看著她那氣鼓鼓的粉臉,愈發的無奈,卻也懶得多勸了。
太上皇已是下旨賜婚,過得秋祭大典,她就能得償所愿,下嫁太尉主簿裴虎,此時正忙著備嫁呢。
依照規矩,宗室女在出嫁前的三個月,宗正府會派遣女官對其進行教導,類似于后世的短期培訓,今歲秋分乃八月廿五,正婚的吉日又宜在九九重陽前,故選在九月初一,她現下已被女官教導了好些日子,真真累人得緊。
好在趙氏夫婦今歲也沒打算帶趙婉離京避暑,使得趙婉能不時前來陪她說說話,稍稍緩解了待嫁的忐忑。
饒是征臣翁主再隨性灑脫,且裴虎正是她的意中人,但畢竟是黃花大閨女,對即將到來的大婚乃至未來的婚姻生活自是既緊張又期待的。
趙婉近來之所以時常往皇親苑走動,倒也不為尋劉征臣,入宮邸學舍的半年來,她也認識了不少年歲相仿的玩伴,不再似過往般只能帶著大丫鬟趙莯到街頭巷尾瞎晃悠。
常山王府的承澤翁主劉悌,虛年比趙婉差了三歲,實則兩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