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夏措不及防地被濃重的煙味嗆到了,他捂著口鼻難受地咳嗽,后退幾步與始作俑者保持安全距離。
他擺手拒絕道“不用。”
江一陽漫不經心地抽煙吐氣。
“你還是戒了。”
林深夏試圖拍散周圍的煙霧。
江一陽于他是朋友,每年的競賽他都會和他討論競賽題,平日里也經常一起打球,很好相處。
之前,江一陽和他一個班,相互競爭。
“戒不掉。”江一陽吸完最后一口,捻滅煙頭,丟進垃圾桶,熟練地再點了一支,“習慣了。”
暖黃的燈光照在江一陽的身上,他眉眼上挑,緩慢吐出白煙,慢條斯理地詢問,“今天下午的那個女孩是你同學?”
“嗯。”林深夏穿上校服,有所保留地回應他,“上學期轉過來的。”
江一陽眉頭一皺,猛地吸了一口,酒味伴隨著煙味飄蕩在空氣中。
“她叫什……”
“夏寶,走吧!”
楊天銘一把搭在林深夏的肩膀上,一時間沒注意到江一陽,拍著周圍的煙氣吐槽,“好濃的煙味,誰在抽煙?”
話剛說出口,楊天銘立馬捂住嘴巴。
江一陽瞥了他一眼,我行我素地吸煙。
“你剛問什么?”林深夏沒聽到后面就被打斷了,他感覺江一陽有事找他。
江一陽擺了擺手,背對著他,臉上的風輕云淡早已消失不見,眉頭緊鎖,吸了一口煙,試圖麻痹神經。
林深夏沒懂,可能是不重要的事。
“我們先回學校了。”
林深夏沖著他的后背說了一句。
江一陽依舊是擺手,一言不發。
林深夏沒想太多,和楊天銘勾肩搭背地回去,正好趕上了晚上的考試。
最后一節晚自習,喻溫文照例去上小課。
林深夏拿過她的挎包,一打開,一張粉色的便簽映入眼簾,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幾行字——
別動我的零食!
再動我就生氣了!
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林深夏撕下便簽,揉成一團丟進垃圾袋,邊翻零食邊說了句,“誰要和你做朋友。”
當朋友多沒意思,要當就當“爸爸”!
“夏寶,你又拿溫文的零食。”
楊天銘也伸手進來翻找零食,一臉的與我無關,帶著幸災樂禍的口氣,“不怕她生氣,以后都不搭理你了?”
“喻渣渣的嘴,騙人的鬼。”
林深夏輕笑,剝開糖紙。
就憑喻溫文物理那個樣子,她敢不搭理他嗎?求著他還差不多。
想到這里,林深夏覺得自己夠資本了。
喻溫文因請假落下了課程,物理老師特意給她多上了半個小時的課,等她回教室,人都走光了。
“唉,人生苦短,物理相伴。”
喻溫文一回到位子上,她挎包里的零食沒了一大半,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干的。
“林深夏!你個垃圾!”
她生氣地踢了他的桌子。
干嘛老是動她的零食?還挑最貴的吃!
她攢了好久的零花錢買的,一個都沒吃到。
林深夏太可惡,以后都不理他了,也不喜歡他了。
“喻渣渣,你才是垃圾。”
林深夏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目睹了喻溫文發脾氣的整個過程,想起一句老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喻溫文背著書包,完全無視他,“哐當”一聲關上教室門,頭也不回地走。
“喻渣渣。”。
林深夏叫她,沒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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