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當放松一下?!?
楊天銘輕描淡寫地回答。
林深夏聳了聳肩,跟他一起去。
喻溫文從辦公室出來,深深地嘆了口氣。
張阿姨又調研去了,家里沒人給他們做一日三餐,crystal偶爾過來帶他們出去,但說的最多是希望她高考后去云州,多接觸她親媽圈子里的人。
說到底,crystal或者是她親媽是要她涉足資本圈,就跟賈政要求賈寶玉考取功名一樣。
喻溫文肯定不想走前世一樣的道路。
前世,她父母不幸罹難,名下的公司股份按照繼承的第一順位都給了她。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年里,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來探望過她,他們意圖絕對是要她手里的股份,甚至是企圖低價買走。
當然,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極品親戚,對她噓寒問暖未果,直接破口大罵,詛咒她早點死掉。
這一年里,善惡冷暖,了然于心。
如今,她自然不想再踏足。
“哐當!”
一瓶牛奶出現在她的桌子上。
牛奶的旁邊放著面包和棒棒糖。
喻溫文坐了起來,移過牛奶和面包,面無表情,味同嚼蠟。
林深夏移過她前桌的椅子,看著她憔悴的面容,不由得心疼,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關切地詢問道:“老師說了你嗎?”
“沒?!?
喻溫文搖頭,眼簾低垂。
如果,她與她媽媽為伍,林深夏該怎么辦?
他們之間會和原主的父母一樣,最后因觀念地位等因素,再加上異地戀,和平分手嗎?
“沒事了,不要多想。”
林深夏對她笑,露出兩個可愛小酒窩。
喻溫文擠出一抹苦笑,小口小口地咬著面包,填飽空空的肚子。
上課之前,林深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敢情你是買給溫文的。”
楊天銘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三年同桌都不見林深夏給他買什么!
這才和喻溫文認識幾個月,牛奶面包棒棒糖都給她安排上了,真是區別對待!
“你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吧!”
楊天銘這口氣,配合上吃瓜的模樣。
林深夏拍了一下他的腦殼,“我閨女餓肚子,我這個當爹的,肯定要關心關心?!?
“銘寶,放心,爸爸我一視同仁。”
“滾犢子!”
“老子還是你爺爺!”
楊天銘給了他幾個白眼,不給他一點顏色,他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還妄想當他爸爸。
林深夏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按著他的腦袋,用惡狠狠地語氣,吐出滿腔怒火,“逆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長本事了!”
“去你的!”
楊天銘掙脫開,扭了扭脖子。
“爺要學習,別耽誤了爺考大學?!?
“銘寶,別給爸爸丟臉?!?
林深夏賤兮兮地接了一句。
楊天銘豎起大拇指,旋轉一百八十度,向他表表示鄙視,留給他一個白眼,轉頭扎進課本里。
林深夏也不鬧了,抽出試題繼續寫。
晚上放學,呼呼地刮起了風。
喻溫文拿起背包剛要走,胳膊被人拉住了。
“一起走?!?
林深夏和楊天銘站在她的兩邊。
喻溫文搖了搖頭,推開他們,拒絕道:“我想一個人靜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