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時間不早了,還是老爺?shù)氖虑樽钪匾芄芗艺J為如何?”張虎單刀直入、心直口快道。
“這小子真是不會來事,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等老子空閑下來,看我不收拾收拾他。”周遠在心底把張虎記恨上了。
但面上還是一副笑面虎模樣,說道“老爺?shù)氖虑樽匀蛔钪匾皇菑埢⑿值鼙任蚁鹊揭徊剑稍吹剑惺裁慈诉M出過?”
“并沒有,想來那老乞兒還在這宅院中,我們進去一探便知。”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張虎兄弟,先請。”周遠可沒那膽子第一個進入,是以,故意做出個想讓的態(tài)度。
張虎懶得搭理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揮,帶著眾捕快向里面走去。
周遠老奸巨猾,看他這么乖覺,心情好了一點。
“不好了,不好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周府的人,還帶著捕快,這是要取我和小喵的命呀?”躲在草叢外面的林布,深覺不妙,雙眼圓睜,嘴角一瞥。
嘴中嘟囔著“這周天賜可真是個小心眼的。”
說著腳下生風般,從一旁的隱蔽之處飛也似的往內(nèi)庭跑去
動作敏捷迅速,哪有半絲老態(tài)龍鐘模樣,估計就是那壯勞力,都不一定能比的過他。
王家庭院因為鬧鬼一說,平時根本沒人踏足,所以草木茂盛,無路可循。
再加上這庭院當初在設(shè)計的時候,五步一臺階,十步一回廊,池塘亭榭,閣樓花苑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周遠頗費了一番功夫,中間還受了不少驚嚇。
王家庭院最不起眼,也是最破敗的一處院落外。
墻角邊的草叢里一條灰褐色帶橫紋的毒蛇,挺著頭慢慢的游動,身上的鱗片在日光照射下,泛著淡淡的光,三角型的頭上依稀可見鮮紅的信子一伸一縮,兩顆灰褐色的眼睛掃來掃去,似乎正在搜索可口的獵物。
在它前面一只肥碩的老鼠,提早看到了這一幕,“吱”的一聲,驚慌逃竄。
室內(nèi)一塊還算整潔的角落,薄薄的一層雜草上面,一個身材矮小臉上抹著灰泥的身影,正叼著一段草根,輕聲的哼著一段小曲。
從身影中仔細看去,應該是個十一二歲化作男裝打扮的小女孩,正是昨天晚上提前回來的溫小喵。
而那小曲仔細聽來,可不就是“春風一度”的靡靡之音?
小喵還是那副裝扮,一身干凈的乞丐裝,補丁摞補丁,臉色因為被黑泥涂抹,有些灰敗,但從她露出的干凈飽滿的雙手上可以看出,平時絕對是營養(yǎng)豐富,沒有斷過吃食。
回想著昨天晚上青衣夜下舞動的驚艷一幕,心情大好的她連帶著外面的那些個老鼠、蟑螂什么的都忽略了過去。
就在她打算翻個身,再美滋滋的睡個回籠覺的時候,林老頭飛也似的從門口跑了進來,一邊跑還刻意壓低聲音焦急的說道“小喵,小喵,趕緊起來,跟我走。”
小喵聽見聲音,并沒立即起來,而是轉(zhuǎn)身,懶洋洋的看著他“說吧,這次又是什么事情?”
林老頭看著她這副淡定模樣,著急起來“追兵就要來了,我們還是先躲一會。”
“哼。”小喵嗤之以鼻,冷聲說道“他們兩個時辰前不就來了,先說清楚,這次到底是因為什么事?”
“呵呵呵。”林布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想道“庭院的路上有不少陷阱,看來都是小喵布置的了。”
“這丫頭的耳力和目力也不知道遺傳了哪個變態(tài),隔著這么大的庭院都能知道外面的情況,并且在外面那些捕快面前,不聲不響的做好了一應準備,還真真是個小變態(tài)。”
林布這般想著,嘴上卻也解釋起來“呵呵呵,其實吧,這事也怪我大意,昨天晚上待你走后,我又去了趟周府,本來只是打算尋摸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