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庭的碎碎念自然沒逃過阮軟的耳朵。
得知他是因為孩子連累自己,心里好氣又好笑,誰能想到蕭云庭竟然還是會記兒子仇的父親。
“可他是你的兒子啊,再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不許你遷怒他!”
對蕭云庭如此重視自己,阮軟心里宛如吃了蜜一樣甜,但她也不能看著這對父子以后形同陌路,還是好好勸慰了蕭云庭一番。
可蕭云庭臉色還是臭臭的,看向兒子的眼神仍舊滿是嫌棄,倒是對夏安然懷里的女兒很是羨慕。
“一個臭小子而已,哪有小棉襖舒服。”
蕭云庭心里還是放不下女兒的執念,知道越澤的孩子是女兒后更是各種羨慕嫉妒。
不比較也就算了,可兩人的孩子出生差不多,安排的新生兒病房也是相鄰的。
看看越澤的女兒,每天不是吃就是睡,簡直乖巧的不像樣子,而自己家這個呢,一會大哭一會拉尿,折騰起來沒完沒了。
果然還是小棉襖貼心,蕭云庭心里暗暗想著,看向自己家兒子的眼神更加不善。
“當初說好的是女孩,誰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竟然是男孩”
“誰跟你說好了是女孩”
阮軟無語的打斷蕭云庭的碎碎念,這個人自從看到夏安然的女兒乖乖巧巧,可是越發看不上自己的兒子了。
看著蕭云庭有模有樣的給兒子喂奶,兒子卻絲毫不領情的大哭,阮軟不自覺笑出聲來。
“好了,讓他吃母乳吧,你別拿奶瓶給他喂了,他不喜歡。”
已經幾天了,阮軟還是只能躺在床上,但也能小幅度活動了,她伸手想要去接孩子喂奶,蕭云庭一臉的不服氣。
“你沒看夏安然都能下床活蹦亂跳了,她的女兒就是吃的奶粉不讓她操心,才讓她那么快恢復,我看這小子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蕭云庭鍥而不舍的往兒子嘴里懟奶嘴,他就說女兒好,看夏安然家的女兒,知道母親辛苦就不吃母乳了,他家這小子就知道欺負阮軟,讓阮軟操心。
“誰要吃酒”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帶戴墨鏡,身材妖嬈的女人拉開房門走了進來。
阮軟眼前一亮,似乎沒想到她會來。
“你怎么回來了?”
“怎么,就不許我回來給你賀喜?”
摘下墨鏡,許寧寧一臉喜氣的看著病床上的阮軟。
她剛下飛機就沖了過來,生怕來晚了就見不到阮軟了。
“怎么樣,生完孩子身體是不是輕松了很多?”
許寧寧聽說阮軟生孩子時的危險,但她又怕提起會讓阮軟傷心,就故意避開不談,只聊些有意思的話題。
不多久,病房里就熱鬧起來。
“這么說,夏安然生的是女孩,那你們豈不是正好做一對青梅竹馬的好親家了?”
許寧寧逗了逗蕭云庭懷里的孩子,沖著阮軟挑了挑眉毛。
阮軟想大笑又怕扯著傷口,只能捂著嘴偷偷的笑。
“是呀,不知道夏安然愿不愿意呢。”
醫院的日子一晃而過,半個月后阮軟終于獲得了蕭云庭的首肯,終于可以回家了。
她早就想回家了,奈何蕭云庭放心不下,硬是讓她住夠了半個月的醫院,要知道夏安然三天可就出院活蹦亂跳了,都快讓阮軟嫉妒死了。
出院那天,夏安然一家三口來接阮軟一家回家,看到夏安然懷里的小姑娘粉琢玉器的,阮軟不禁上前逗弄一番。
“叫一聲姨姨呀”
阮軟勾了勾小姑娘的小手,小姑娘似乎害羞了,扭頭趴在了夏安然肩膀上,阮軟的心都軟了。
“小家伙害羞了。”
夏安然也笑,卻見懷里的小姑娘扭了扭身子回過頭來沖阮軟咯咯笑了起來,還吐了個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