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盈盈又趁這個機會到了阮軟的身旁。
“我是道聽途說!我要是道聽途說你現(xiàn)在會崴腳嗎?要不是被我說中了,你早就說出真相了。”
阮軟辛苦了一天,她單薄的身軀本就無法承受這么大的工作量,被邵盈盈說中之后崴到在地,想要站起來的她又眼冒金星,她盲目地尋找著能攙扶的對象,剛搭上邵盈盈的身體想做個依靠,就又被邵盈盈直接甩開了。
阮軟只能慢慢地起身,等她從昏沉中恢復(fù)了清醒,早就看不見邵盈盈的身影了。
阮軟拿起倒在一旁的保溫飯盒,又向醫(yī)院走去。
阮軟走進(jìn)病房,剛想講話卻發(fā)現(xiàn)蕭云庭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她的腳步瞬間輕了很多,小心翼翼地把飯盒放在茶幾上,坐在蕭云庭病床的旁邊。
在沒有人打擾的環(huán)境下,阮軟細(xì)細(xì)打量在睡覺的蕭云庭。因為身體上的受傷,蕭云庭的臉色還是很差,根本沒有之前那樣的紅潤。
阮軟用手指想要把蕭云庭緊皺的眉頭揉開,卻又怕用力太大把他吵醒,阮軟的手指滑過蕭云庭挺立的鼻翼,拂過他有點胡渣的面龐,又輕輕碰上蕭云庭已經(jīng)干皺的嘴唇。
“你來了?!笔捲仆ゲ恢朗裁磿r候醒了過來,他一只手按住了阮軟在他面龐上不斷游走的手。
“嗯,在餐廳忙了一天。餐廳已經(jīng)逐漸有了起色,你不用擔(dān)心。我中午就想來看你的,但是餐廳太忙了,顧客點的都是中式菜,其他廚師也不會做,所以只能我親自上陣了?!?
阮軟怕蕭云庭擔(dān)心餐廳的情況,只能簡單為他概括一下。
“嗯?!笔捲仆ミB回應(yīng)阮軟都是虛軟無力的。
“我中午就給你做了鯽魚豆腐湯,味道很清淡的。從餐廳出來之前又給你熱了熱,要不要喝一點?”
“好?!甭牭饺钴浗o自己做了魚湯的蕭云庭臉色才微微好了一些,眉眼之間也帶著笑意。
可阮軟心里總想著在路途中邵盈盈和自己的對話,在打開飯盒的時候甚至都跑神了。
瞬間地磕碰讓飯盒的蓋子摔到了地上,而保溫飯盒里的湯汁也因此灑落出來,依舊滾燙的魚湯潑灑到阮軟的手臂上。
“??!”阮軟一時被燙呼喊了出來。
“怎么了?燙著了?別動它了?!笔捲仆牟〈采献饋?,慌亂的手找紙巾為阮軟擦拭。
阮軟點點頭,又在蕭云庭的病床上多放了兩個枕頭,能讓坐起來的蕭云庭更舒服一些。
他倆牽著手,阮軟低著頭把玩蕭云庭的手掌。
“等回國之后,我是不是也要去拜訪一下你的父母了?畢竟我們在一起也挺久了?!?
“???”阮軟沒有想到蕭云庭忽然提出要見自己的父母,愣了一下。
“我母親一直在家,她身體不是很好,你如果去的話她可能會緊張。”
阮軟想到自己的父親,只能通過母親身體不好來推辭。
“你爸爸不在家嗎?”蕭云庭試探著問阮軟,目光直盯阮軟的眼球深處。
“爸爸平時工作忙,也不經(jīng)常能回家,老是到處跑?!?
阮軟盡量保持自己的冷靜,但卻一直不敢直視蕭云庭。
病房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沉寂,他們雖然還是拉著手,但都不再講話了。
護(hù)士的推門進(jìn)來打破了他們之間的稍微有點尷尬的氣氛。
“換藥了。”
阮軟趕忙跑到了護(hù)士旁邊,看著護(hù)士一層層把蕭云庭傷口上的紗布揭開。
阮軟清晰地看到那是一道長達(dá)十厘米的傷口,即使傷口是被清理過的,卻依舊是血肉模糊的樣子,護(hù)士先用酒精海綿為蕭云庭消毒,接著用棉簽沾上調(diào)配好的藥不斷點在蕭云庭的傷口上。
“我來吧?!比钴浛吹阶o(hù)士上藥太用力,怕蕭云庭過于疼痛。
阮軟點的比護(hù)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