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盡,已近傍晚,易佳人和肖宇文喝了些醒酒湯,坐上馬車往回去了。
狹小的馬車里盡是一股酒味,熏得易佳人想吐,“誒,你能不能坐到前面去啊?”
肖宇文靠著車廂,眼睛都沒睜開,往外挪了挪,沒挪兩寸卻一下倒了下去。
“誒,你怎么啦,不能喝就不要喝呀。”易佳人過去想把他扶起來,扶了半天卻沒扶起來,干脆讓他平躺著。
到了家,她忙喊了兩個小廝把他扶到塌上躺著,又讓兩個婆子做了些醒酒湯,給他灌下去,拿兩件衣服給他蓋著,也沒再管他了。
這樣的相公她嫌棄得很。
明天就得去鐘秀坊點卯,洗漱一番易佳人早早上床睡了,順手把鞭子放在了床頭。
次日,她起得有點晚,也沒去看肖宇文怎么樣了,忙讓洛兒給她梳頭,這丫頭兩天沒見倒是胖了一圈,看來是每天吃得好睡得香。
梳好頭易佳人急著出門,兩個婆子過來了,“少夫人,我們今天在家里做什么?”
一連閑了兩天沒做事,婆子們心里發(fā)慌,擔心被趕出去了。
面對這么積極的老婆婆,易佳人犯了難,感覺沒什么需要她們做的,但也不好直說讓她們閑著,在屋里轉(zhuǎn)悠了一圈,看到房間里還是一片火紅,很是刺眼,便道:“你們就把房里的紅色帳幔都拆了,做成一床被子。”
做好了給肖宇文,看他躺在塌上挨凍還挺可憐的,正好廢物利用,一舉兩得。
安排好兩個婆子的活計,兩個小廝又來了,“少夫人,那我們做些什么?”
“你們兩個就把少爺?shù)囊路聪窗伞!?
見大家都有活干,洛兒也來湊熱鬧,“那我干什么?”
難得洛兒主動來找個活干,易佳人跑進去把已經(jīng)穿好的衣服換了下來,“你就幫我把衣服洗了吧。”
“洗完了呢?”
這孩子傻嗎?洗完了當然就是玩了。“洗完了你就踢會毽子吧,我看你這兩天都長胖了。”
唉,當個家也不容易,還有人嫌活少的。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易佳人就往鐘秀坊去了,馬上就是月底了,還有好多賬務(wù)上面的活都得她來做。
加了活,月俸卻沒加,都怪當初簽契約的時候只簽了五兩。
易佳人不會用算盤,就用加減乘除在紙上打草稿運算,又怕被人看見,算完一張還得把紙撕碎了扔掉,偷偷摸摸的像做賊。
正焦頭爛額,家里一個小廝跑來了,“少夫人,少爺好像病了。”
“病了你去找大夫啊,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會看病。”
“可請大夫得花銀子...”
這才成親幾天,就來了花銀子的事,以后怎么過得下去。易佳人給了小廝一兩銀子:“你直接到隔壁藥鋪給他抓兩副藥吧。”
請大夫不不光要付藥錢,還得付診金,怎么算都不劃算。
小廝得了銀子去了。
下午,洛兒又來了,“姐姐,姑爺好像病得不輕。”
“死了沒有?”
“沒死,不過估計也快了。”
嗯...這孩子真不會說話,不過這肖宇文也真不讓人省心。
看看時間酉時也快到了,跟王掌柜打了聲招呼易佳人就急著回去了。
見她回來,一個婆子哭哭啼啼的跑過來:“少夫人您可回來了,少爺今天一天水米未進,喝了藥也不見好。”
易佳人聽她哭著心煩,“別嚎了,一天沒吃沒喝死不了,你們?nèi)崴畞怼!?
昨天肖宇文抓她手的時候,她就覺得他的手燙得厲害,估計當時是發(fā)燒了。再加上連著凍了兩個晚上本身就有些咳嗽,后來又硬挺著被灌了那么些酒,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