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憶榮在瑞草臉上看到從未有過的擔心和愧疚神情,以為她和侯虎、侯猴兩兄弟一樣是在自責,便道這不是任何人的錯,沒有人會預料到會發生這般的意外。
侯虎聽到木憶榮這話,卻是哼了一聲,看向還在與木敬忠大呼小叫的柳師承,提高嗓門。
“是有人非要大晚上穿過那個怪霧,要不,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我看,就是有人想要我們大理寺的人去死。”
木憶榮聞言回頭,見大理寺剩下的十名問事,全都惡狠狠的盯著柳師承。
大理寺問事們面上飛濺上的血液,在盈盈彎月照射下,看上去恐怖又猙獰,眼中的憤恨,隱藏都隱藏不住,木憶榮面色微變,忙上前讓大家都去清理一下自己,然后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柳師承終于注意到了不太對勁兒的氣氛,皺著眉,臉色復雜的閉上了嘴巴。
只是,大理寺問事兒當中,有個叫大川的人,性子直,脾氣躁,見柳師承臉色不善的環視他們,立刻豎起眼睛。
“柳尚書,方才瑞草女亭長護你周全,保你性命,你不應該向她道一句謝嗎。堂堂刑部的尚書大人,難道這點兒最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懂嗎?”
柳師承完全沒想到大理寺的一個小小問事,竟然會這般教訓他,險些將他數落得一個踉蹌,臉色變得越加難看。
只是,他自認為身份高貴,不與一個小小問事爭辯,而是瞪向木敬忠。
“木大人,你平時都是這般教導部下,無理頂撞上官的嗎?”
大川氣憤:“此乃我所思所想,又與寺卿大人何干!”
“大理寺問事如此莽撞無理,自然乃是他這個寺卿管教不嚴,訓導無方。”
大川還要出言反駁,被木敬忠攔住,木敬忠清凈雙目,直視柳師承:“柳大人,下官平日里教導部下見不仁、不義、不善、不平之事兒要敢于直言,挺身而出。對施恩之人,要以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平日里,就算是教育自己子弟,也是如此。”
柳師承聽到木敬忠竟然當他是侄子一般教育,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但還未張口,就聽木敬忠又道:“尚書大人,想必吾國燕周,但凡懂得道理的人家,教育兒孫,也是遵循這般道理。你若是給個頑童兩顆糖,他也會對您道一聲謝謝,更何況,瑞草亭長于你有活命之恩。”
柳師承的臉都漲成了豬肝顏色,瞪著木敬忠半天之后,噴出一句話:“未能照顧好本官,乃是你的失職。要謝你去謝她。”
說完,一甩衣袖,鉆進馬車內。
大川氣得都快要語無倫次了,上去就想要掀翻馬車,還揚言要將柳師承給活埋了,誰若是攔著他,他就將那人一起埋了。
木憶榮擔心大川一時沖動,干出追悔莫及的事情,急忙讓后侯虎與侯猴上前攔阻。
侯虎一張大臉寫滿了不愿意,說那柳尚書實在可惡,讓他吃點兒苦頭也好。
木憶榮聞言狠狠的瞪了侯虎一眼,道柳師承乃是堂堂刑部尚書,若是真的出了點兒什么事情,他們大理寺都得吃不完兜著走。
侯虎不服氣的還要開口,被懂得看眼色的侯猴一把拉住,扯著去勸阻大川。
虎背熊腰的侯虎,雙臂一下子將怒火中燒的大川鉗住,直接運送到木憶榮面前。
木憶榮狠狠的瞪了大川和侯虎一眼:“你們應知言多必失,易引火上身。柳大人雖然言語偏激,但其乃是刑部尚書,你們不得以下犯上,莽撞頂撞。要知道,我們此番乃是協同查案,應齊心協力,相互配合,莫要無端生出無用的亂子,”
大川掙脫出侯虎的禁錮,朝馬車方向斜了一眼:“頭兒,你看那柳師承,有要與咱們配合的樣子嗎。他不在背后捅咱們一刀,就阿彌陀佛了!”
侯虎又要火上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