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怪霧當中,一個黑點兒,化作一直利箭,射殺向木憶榮與瑞草。
二人急忙向前撲倒,滾出去數米遠,木憶榮快速起身,將瑞草從地上拉起“你沒事兒吧?”
瑞草肩頭的衣服被抓破,上面有斑斑血跡,但不是她的。
瑞草搖頭,表示沒事兒,只是話還未說完,就聽一聲狂暴吼聲,在木憶榮身后響起。
瑞草下意識的一把摟住木憶榮的腰,腰腿用力,想要帶著木憶榮轉身,她好擋在木憶榮身前。
結果,木憶榮雙腿好似生根一般,瑞草沒能轉動木憶榮,不禁詫異的抬頭看向木憶榮。
木憶榮雙眼盈盈好似蒙了一層清澈明亮的水波,嘴角微彎,將瑞草撲倒在地。
一道黑色殘影擦著木憶榮的后背掠過,木憶榮眉頭微皺,然后立刻從地上將瑞草拉起,二話不說,朝著濃霧之外繼續狂奔。
“啪嗒、啪嗒”,幾滴血液砸在瑞草的臉上,她這才發現木憶榮的背上,有三道長長的傷口,兩短一長,正在往外不停的流血。
血腥氣兒引得迷霧中的未知怪物越加興奮,像是亂箭齊發一般,不斷快速的撲向木憶榮與瑞草。
木憶榮緊緊拉著瑞草的手,二人左躲右閃,不停在地上翻滾,腳步不停的朝外飛奔。
只是,那未知怪物速度太快了,二人幾次三番都險些被那怪物撲倒拖走。
木憶榮除了后背的傷口,腿上也添了傷,瑞草的手臂也被抓傷,二人的腳步明顯比之前慢了一些,眼看著,二人就都要死在這迷霧當中,瑞草一把甩開木憶榮的手。
“你先走。”
木憶榮聽到瑞草又似當初在臨潼縣遇到那幫神經病凌云歹徒時一般,要準備留下斷后,登時冷下臉,再次一把抓住瑞草的手。
“要斷后,也是應該由我來。”
“你不懂,只要你不在我身邊,我就能脫險。”
木憶榮的心臟,仿若被針尖兒刺了一下,眉頭擰成了麻花,臉色十分的難看。
“我是你的拖累?”
瑞草點頭,木憶榮茫然的松開了瑞草的手。
為何他那么努力的拉近彼此的距離,她就是一點兒都看不到,心冷且吝嗇,就連一句溫暖的話,都不愿對他說。
他就那么,不討人喜歡嗎?
木憶榮面上表情十分復雜,為自己眼下的心態感到有些震驚,他本不是這樣輕浮氣躁的人,到底瑞草有什么魅力,令他身上一直冬眠的感情細胞,一下子全都復蘇活了過來?
木憶榮心頭的火苗熄滅了一簇,從新恢復以往淡定冷靜的模樣“不必急著推開我,是你會錯意了。我進入這怪霧之中,并未因你。而是因為我乃是大理寺侍郎,有義務查明失蹤部下的去向。且身為男子,有義務在遇到危險時斷后。本官現在命令你,先從這里離開。”
瑞草決定順從木憶榮的話,假裝離開,然后去引走那霧中的東西,這樣二人也都能脫險。
但是,她還未有所行動,濃霧當中就忽然冒出一個黑影,斜刺里沖向她。
因為角度關系,木憶榮比瑞草先捕捉到那個黑影,急忙一把將瑞草扯進懷中,然后撲倒在地,將瑞草壓在身上。
從濃霧當中躥出的黑影重重的跳到木憶榮的脊背上,壓得在最下方的瑞草悶哼一聲,抬起頭,就對上一雙金燦燦,好似黃金一般的金黃色瞳孔,滿滿殘忍的兇光,仿若要從那金色琉璃一般的眼睛之中溢出。
瑞草的瞳孔猛地一縮,眼底浮起斑駁的爍爍綠色光芒,好似河邊蒿草之中忽然振翅飛起的一群螢火蟲,幽光瑩瑩。
壓在瑞草身上的木憶榮掙扎著想要起身,但被背上的東西一下子按住了他的肩頭,身體動彈不得。
一聲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