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豹妖的速度非常快,瑞草只能夾著昏昏沉沉的木憶榮不斷的在地面上滑行,仿若在冬季結冰的河面上滑冰一般。
只是看著輕松,卻十分的消耗體力,片刻間,她便已經是滿頭大汗。
而且她看得出,這霧豹妖明顯有戲耍她的意思,并不急于一下子結果她的性命。
瑞草心內冷哼一聲,將木憶榮夾得更緊,手中抄起一塊兒石頭,待到霧豹妖再次撲向她的時候。她猛地停住腳步,揮出手中的石頭,對準霧豹妖的面門,砸了出去。
霧豹妖于空中一個翻轉,跳開閃避,瑞草又摸起一塊兒石頭,趁機想要跟進一步,結果耳朵微微一動,急忙轉身。
小桃花馬像是穿過黑暗的一道曙光,奔進迷霧之中,跑到瑞草身側。
瑞草忙將木憶榮丟到馬背上,自己想要翻身上馬時,霧豹妖已經再次朝她撲過來。
她再次將手中的石頭砸了出去,同時猛地一拍馬屁股,大喊一聲“駕”。
小桃花馬發出一聲“嘶鳴”,像是離弦的箭一般,一下子沖了出去。
閃避開石頭的霧豹妖再次撲向瑞草,瑞草卻忽的化為肥啾山雀本體,飛向上空。
同時,霧豹妖也高高躍起,沾著鮮血的利爪,揮向化為山雀本體的瑞草。
眼看著,沾血的鋒利獸爪,就要劃破瑞草山雀本體的肚皮,千鈞一發之際,肥啾瑞草沖出了怪霧的最上方。
霧豹妖于空中收攏的爪子尖上,粘著一小撮絨毛和兩滴鮮血,身體落到了地面上。
“你跑不掉的。”
濃霧下方傳來沉悶聲音,像是有人被悶在棺材里面發出的聲音,寒氣森森。
沖到濃霧上方的肥啾瑞草,朝著下方望了一眼,隱隱在濃霧最下方,看到一雙好似金子一般金燦燦的雙眸,兇光湛湛。
瑞草猜想的沒有錯,這只霧豹妖就是奔著她而來的!
幻化成本體的山雀瑞草,于濃濃詭譎霧靄之上,振翅向原路折返。
很快,她就在看到馱著木憶榮奔馳的小桃花馬,立刻像是落日一般,一下子墜到馬背上,從新化為人身,牽起韁繩,大喝一聲“駕。”
小桃花馬沿路飛奔,紅桃與青背飛在瑞草身后,將那片埋葬了血雨腥風,隱藏著兇殘霧豹妖的怪霧,遠遠拋在后面。
小桃花馬飛奔回營地時,侯虎與侯猴等人立刻迎上前,看到跳下馬的瑞草從馬背上抱下渾身是血的木憶榮,大家全都嚇壞了。
瑞草抱著木憶榮,不理睬眾人驚慌的詢問,腳步不停,快步走到馬車近前,將柳師承等人趕下馬車,將木憶榮臥放在馬車上,一下子扯開木憶榮后背的衣裳。
木敬忠看到自己兒子受了這般嚴重的傷,立刻擔心的問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瑞草沒有回答,將手伸向侯虎:“給我藥。”
侯虎立刻跳上馬車,從內取出一個包袱,拿出兩瓶金瘡藥,瑞草全都灑在了木憶榮的脊背上。
還好,霧豹妖的指爪沒有毒,否則凡人中了妖毒,那可就麻煩大了。
侯虎看著木憶榮脊背上的傷痕,問瑞草,他們頭兒怎么會傷得這么嚴重?
而當他看到瑞草手臂上的傷口,還有腹部滲出的鮮血,原本就瞪大的眼睛好似要奪眶而出一般:“大姐大,你也受傷了?”
瑞草手臂上的傷不重,肚皮上的傷也還好,她隨便撒了點兒金瘡藥,就不理睬了,看向趴在馬車上的木憶榮:“得送他回上京城去醫治。”
聽到要將木憶榮送回上京城,原本想要回上京城的柳師承忽然一反常態,竟然跳出來反對,說圣上下旨查案,誰敢耽擱。
侯虎都要被氣吐血,問反復無常的柳師承,方才他不是嚷著要回上京城搬救兵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