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洗,明月高懸,靜謐的室內,只余飯菜誘人的香味兒。
木憶榮一下從床榻上坐起身,一天沒有吃東西,他都快要餓死了。
當他翹著二郎腿,美滋滋啃著雞腿的時候,山雀瑞草撲扇著小翅膀,落到桌上,瞪著一雙小黑眼珠看著他。
木憶榮急忙正襟危坐,用袖子擦去嘴上的油,朝山雀瑞草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你回來了。累不累,餓不餓?”
“大家都覺得你與木憶星不像是親兄弟,大概是因為他們沒有看過你私底下的樣子。”
輕輕飛到碗沿兒上落下的山雀瑞草,開始低頭啄碗中胖乎乎,晶瑩剔透的米飯粒。
木憶榮就靜靜的盯著山雀瑞草,看她用小小的鳥喙,將一粒米又一粒米啄進肚子里面,覺得可愛極了。
啄著米粒兒的山雀瑞草大概是累極了,沒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險些一頭栽進飯碗里面。
木憶榮將山雀瑞草小心的捧在手上,結果山雀瑞草一下子就醒來了。
“你睡一會兒,不打緊兒的。”
山雀瑞草肚皮朝天的躺在木憶榮手心:“你不好奇我今天出去都查到了什么?”
“有沒有遇到危險?”
山雀瑞草搖頭,木憶榮又問了一句:“累不累?”
山雀瑞草再次搖頭,然后同木憶榮講她今天出去,都查到了什么。
離開縣令府的山雀瑞草,一下子就看到了正在趕往藍田縣衙門的柳輕煙一行人,于是她跟了上去。
柳輕煙去問仵作老李驗尸結果,仵作老李道莊家女尸體未見尸斑,未見致命傷。死者手中有泥沙水草之物,氣管內有泥沙存在,肺部有積水,胃內也有泥沙雜物,足可以充分肯定,乃是身前溺水而亡。
柳輕煙問仵作老李,可有在莊家女尸體身上發現受制的捆縛傷痕,或是反抗傷?
仵作老李搖頭,道柳輕煙若是懷疑莊家女是被人制服后丟到河內,他覺得不太可能。
不過,他發現莊家女腳上有不少生前留下的開創性傷口,應該是光腳在不平整的地面奔跑所導致。
仵作老李的言下之意,是莊家女在身前,可能受到過威脅,令她光腳奔逃。
所以,莊家女極有可能是被人脅迫跳進河中,或是為了躲避危險,自己跳到河中而淹死。
柳輕煙覺得仵作老李的話,驗證了她的猜想,定是沈頭兒發現莊家女后悔了,便起了殺心,逼迫莊家女跳進河內。
木憶榮聽完瑞草的這段兒講述,擰眉走到窗子邊,將山雀瑞草放在書桌上,問她對莊家女的死有什么想法?
吃得有些撐的山雀瑞草在桌上滾了一圈,說她覺得那兩雙留在岸邊的鞋子有些令人想不通。
木憶榮道沒什么想不通的,可能就像柳輕煙說的那樣,沈頭兒在發現莊家女后悔了之后,便逼迫莊家女脫下鞋跳進河里面,然后將二人的鞋子留在岸邊,制造二人雙雙跳河殉情的假象,這種說法聽上去十分合情合理。
瑞草說她之前在莊家女被留在岸邊的鞋子里面,發現了一個東西,令她十分在意。
木憶榮問瑞草是什么東西,很重要嗎?
山雀瑞草想了一下,道現在還不足以證明什么,以后再同木憶榮講。眼下的關鍵,是找到失蹤的沈頭兒,就能水落石出了。
木憶榮問山雀瑞草,可在沈頭兒和死去的莊家女身上查到什么?
山雀瑞草像個雪團子一般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木憶榮忍不住戳了她一下,山雀瑞草用鳥喙啄了一下木憶榮手的指頭,惹得木憶榮笑出了聲,忍不住嘲弄了一句。
“你現在的攻擊力,還不如一只雞。”
“村內三霸土狗、大鵝、大公雞,禽類占了兩個,你少看不起鳥兒。”
木憶榮笑得更大聲了,山雀瑞草讓他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