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亮亮這兩年的生意越做越大大,風生水起,很多人看著都十分眼紅,恨不能分一杯羹。
但沈亮亮姐夫乃是藍田縣縣令,本城最大的官兒,誰敢沒事兒摸老虎的屁股。
只是,雖然一些眼紅的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與沈亮亮作對,但還是有不少與沈亮亮生意上有競爭的人,沒少在暗中使絆子。
所以,當沈亮亮道沈頭兒乃是拿人錢財,受人指使來誣陷他,不少人紛紛點頭。
沈亮亮在外名聲還不錯,對藍田縣貢獻還大,因此不少人,早就先入為主的站在沈亮亮這一邊。
相貌不錯,又多金有能力的人說的話,與相貌普通,好賭欠外債的人說的話,人們更愿意,也更容易相信前者。
眾人皆道沈頭兒忘恩負義,實在可恨。又哄騙人家涉世未深的黃花大姑娘與其一起私奔,人家反悔,就將其殺害,如此大奸大惡之徒,就算砍十次腦袋,都是便宜他了。
群情激奮,又要吵嚷起來,只聽“當”的一聲,震得所有人捂住了耳朵。
瑞草握著銅鑼錘,指了指沈亮亮與沈頭兒對大家道“若你們是女子,你們選誰?”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了沈亮亮的身上,不少腦子轉得快的人恍悟,若自己是莊家女,肯定選年輕有為,多金又模樣不錯的沈亮亮,怎么會看上沈頭兒。
輿論的風向又變了,瑞草走到沈亮亮身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侍郎大人問話,沈家主請。”
瑞草的眼神兒透著凌厲,仿若沈亮亮敢說一個“不”字兒,她手中的銅鑼錘就會直接敲在沈亮亮的腦袋上,將其捶暈,拖到院子中間聽審。
沈亮亮從容不迫的一揮袖子“既然大人問話,小人自是不敢不從。”
腳步從容的沈亮亮,走到衙門院子中間,站在了沈頭兒的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沈頭兒“沈頭兒,你的良心大概被狗吃了,忘記你從前是過著什么樣的日子了嗎?”
沈頭兒很久以前便染上了賭癮,敗光了家里的所有積蓄,還因為抽老千,險些被人砍斷手。
當初乃是沈亮亮在沈頭兒走投無路的時候,拉了沈頭兒一把,將他抬舉成冰戶頭兒。要不,沈頭兒早就深陷泥潭淹死了。
沈頭兒對沈亮亮是心懷感激的,他面有愧色“老爺,小的自然是念您的恩情,對您忠心耿耿。只是,小的還有妻小,這殺人的罪名,是無論如何不能替您擔下來。您對小的栽培,只能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了。”
沈亮亮瞇起了眼睛“沈頭兒,我相信你的為人,你是也了解我的為人。所以我相信,莊家女不是你殺的,你也斷做不出那拿人錢財來栽贓我的喪盡良心事情。我猜想,你肯定是與那莊家女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結果出了意外,莊家女失足跌進水中。你一時慌神沒了主意,心想我姐夫乃是藍田縣縣令,若是把這件事情推到我身上,我姐夫礙于情面,不會責罰于我,而你也能順利脫身。但你可知,如此卻是害慘了我,因為公正廉明的程縣令,根本不會做出那徇私枉法的事情,你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那莊家女若是出了意外,失足落水,你又會哪里需要擔待什么責任!”
沈亮亮不愧是出色的商人,三言兩語就把聽眾們忽悠瘸了,并還給沈頭兒指了一條明路。
沈頭兒也不傻,聽出沈亮亮話中話,頓時如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恍然醒悟,急忙趴在地上,朝沈亮亮磕了一個頭,痛哭流涕的開始懺悔。
“老爺,小的錯了。老爺您猜的一點兒都沒錯,那莊家女確實是自己發生意外失足落水,只是小的一時害怕情急,沒了主張,才會想到了一個餿主意,便是冤枉家主您害死了莊家女。想老爺您對小的恩重如山,小的卻鬼迷心竅做出這豬油蒙了心的事情,小的該死,該死。”
說著轉過身,朝坐在上方的木憶榮“咚咚咚”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