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雖然很好,賢院住著也很舒適,但是不能與她泰山上的洞天玄府相比較。
瑞草當初為了現(xiàn)在的洞府,那可是拼了多少力氣,胖揍了多少人才能擁有的好地方!
且入世雖然能夠很快的提高心境,但是修行速度太慢,限制太多。
她過慣了無拘無束,無念無想,一心只求大道通天的日子,實在不愿身處在這紛紛擾擾的紅塵之中。
“我之前讓你死心,現(xiàn)在的想法也沒變。”
“一點余地也不留嗎?”
瑞草決然點頭,木憶榮眼睛微微刺痛一下,隨即笑了笑。
“世事難料,就像當初沒人會想到,沈亮亮殺害鶴鳴道長并非因情,而是其中另有曲折。說不定某一日,你會突然覺得我十分順眼,慢慢發(fā)現(xiàn)離不開我。”
瑞草翻了一個白眼兒“這話聽著催吐。”
木憶榮笑得很大聲,騎著馬的二人,于黃昏金燦燦的夕陽中,就這樣說著、笑著,不知不覺行到了木府,翻身下馬。
此時,正是府上忙碌張羅晚餐之時,木府前院卻一反常態(tài),靜得出奇。
木憶榮心頭不由得涌起一絲不好的感覺,皺起眉頭,快步穿過庭院,走向前廳。
瑞草緊隨其后,二人邁步跨進前院廳堂,頓時感覺氣氛十分不對頭。
偌大的廳堂內(nèi)擠滿了人,卻是鴉雀無聲,木府二老爺木敬誠跪在正中央的地上,在他的旁邊,還跪著一個面容姣好的陌生女子,年齡三十上下,懷中護著一個看上去六七歲模樣的小孩子。
二房的正房夫人和妾室全都在場,只是一個個面色十分難看,尤其是二夫人慕容氏,臉色蒼白的癱軟在椅子上,她房內(nèi)伺候的丫頭一臉焦急的掐著慕容氏的人中,嘴里還在不停的說著一些寬慰的話。
滿面怒容的木府老夫人坐在上首,將拐杖敲得咚咚作響,像是動了很大的怒,氣得手都抖了,大夫人唐氏在旁幫著順氣。
站在門口附近的木憶星看到木憶榮與瑞草走進來,立刻興奮的大喊一聲“哥,瑞草表妹,你們兩個回來了。”
說著,像是一只穿天猴一般,一下子躥到二人面前,展開雙臂,將二人擁住。
“你們兩個怎么去了這么久才回來,我都要想死你們兩個。你們都不知道,這幾天可把我擔心壞了,還以為你們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這一次去藍田縣調(diào)查案子,遭遇了太多曲折離奇的事情,確實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臉色微微有疲倦之色的木憶榮,撥開木憶星擁著瑞草的手臂,笑罵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不會盼著點兒他們好。
木憶星像是個陀螺一般,從木憶榮身前轉(zhuǎn)圈繞到瑞草的身側(cè),難掩興奮的關(guān)切道“瑞草表妹,我看你怎么好像瘦了,是不是我哥都沒有好好照顧你,就想著每日里讓你做事兒。”
沒錯,木憶榮只知道偵案,都不讓她好好吃飯,能不瘦嘛!
瑞草委屈的點了點頭,木憶星立刻開始指責他哥不懂得憐香惜玉,若是有他在旁邊照顧,一定不會讓瑞草挨餓挨凍。
現(xiàn)如今又不是十冬臘月,怎么會挨凍!
還有,瑞草一天三頓飯,每一頓飯都沒落下,且她一頓飯,都夠別人吃一整天的了,哪里有挨餓的時候。
木憶榮道他又不是帶著瑞草去討飯,怎么可能會讓她挨凍受餓,讓木憶星少夸張胡鬧,也讓瑞草少矯情,摸著自己良心說話。
換做往常,木憶榮與瑞草從外地偵完案回來,大夫人唐氏與老夫人定會笑容滿面的相迎,關(guān)心二人在外可有受苦或是遇到什么危險。
但今日,坐在上方的木老夫人只是不住的唉聲嘆息,同樣一臉愁容的大夫人唐氏,朝木憶榮與瑞草瑞草二人招招手。
木憶榮與瑞草二人一頭霧水的移步上前,大夫人唐氏拍了拍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