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與木憶榮全都被小大人一般的唐西逗得想笑,但旁邊就躺著一具尸體,若是笑出聲,顯得十分不尊重逝者,只能偷偷憋笑。
有些小得意的木憶榮,道這個叫做唐西的小女孩非常有眼光,一下子就看出他是個樣貌英俊有才華,一等一的新郎官兒佳選。
直白的瑞草,直接回了木憶榮一句“她可沒說那么多形容詞。”
“你和一個小丫頭,較什么勁兒。難不成你吃醋了?”
說出此生最臭不要臉的話后,有些尷尬的木憶榮不給瑞草說話的機會,從新整肅表情,將目光移到案發現場。
滕黃鈺的尸體,已經被仵作老李帶著人,搬上板車,蓋上白布,運往大理寺,進行進一步的解刨。
周圍看熱鬧的老百姓,已經散去,只有小貓三兩只,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看著地上的血跡,木憶榮讓問事去周圍搜索一下,看兇手有沒有將兇器丟棄在附近。
并差一撥人,去小女孩唐西的家進行保護和蹲守,若是看到可疑的人,一律帶回大理寺接受調查。
一直凝視地上血跡的瑞草,表情有些令人捉摸不透,木憶榮擔心瑞草受不了血腥氣兒的誘惑,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舉動,急忙將她拉到一邊。
明白木憶榮用意的瑞草,笑著捶了木憶榮肚子一拳,讓他不要胡思亂想小看她。
她只是在想,滕黃鈺極有可能是被滅口殺害了。那么,可能涉嫌協助滕黃鈺犯案的同宗表叔滕宣,是否也會有生命危險?
木憶榮聞言,立刻一拍額頭,道他怎么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急忙同瑞草趕往滕宣的家。
之前在對貢院監考官以及考生做戶籍調查的時候,木憶榮知曉了滕宣的住址,他與瑞草二人雖然緊趕慢趕,但在到達滕宣府上時,他已經不在家了。
滕宣并沒有像包中那般,將自己的妻兒老小送出城,而是自己今日一大早,匆匆離府,不知去向。
據滕宣夫人說,今日一早,天還未亮,忽然有小廝來敲門。
被吵醒睡眠的滕宣與其夫人都十分不快,但待滕宣在開門聽了小廝幾句耳語之后,登時臉色大變,急匆匆返回屋內,穿好外衣和靴子,從柜子中取了一些銀子,便行色匆匆的要出門。
半夢半醒的滕宣夫人見了,急忙詢問,天都還是黑的,這么著急忙慌的是要去哪里?
表情有些驚慌的滕宣只道他要出去一趟,完全沒有說要去哪里,也沒有說要去多久。
說完這些,滕宣夫人有些擔心的問木憶榮,她夫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木憶榮如實相告,道他們來尋滕宣,乃是為了與他同宗,進京來參加今年恩科的考生滕黃鈺。并順便問滕宣夫人,可認識這個人?
聽到滕黃鈺的名字,滕宣夫人立刻挑眉道“我就知道,這家伙一定會闖禍!”
官差找上門,絕對沒有什么好事兒!
滕宣夫人忍不住發起牢騷,說她就覺得這個滕黃鈺有問題,曾勸過自己夫君不要同其來往,但她那笨蛋丈夫就是不聽。圖播天下
說著,她問木憶榮,這個滕黃鈺犯了什么事兒?
木憶榮沒有回答,讓滕宣夫人詳細的與他們說一下滕黃鈺這個人。
滕宣夫人道,這個滕黃鈺是她夫君來自寧州的同宗侄兒,在剛入京城的時候,就立即來府上拜訪過他們。
當時滕宣十分熱情的設宴招待了滕黃鈺,并感慨多年未見,他還記得滕黃鈺的父母,在他還在寧州時,曾多次幫助過他。
二人當時聊得十分投機,酒喝了不老少,那個滕黃鈺還借著酒勁兒夸下海口,道他今年一定能夠金榜題名。待他考中狀元,當了大官之后,一定會好好孝敬滕宣。
同樣酒醉的滕宣連連夸贊滕黃鈺有出息,有孝心,是個和他父母一樣喜歡助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