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憶榮猜想,與十九親王一同消失的內(nèi)侍小筷子,已經(jīng)遇害。
著火看臺下方的那具被焚尸的尸體,應(yīng)該十有八九就是失蹤的小筷子。
將其擄走的兇手,在將其殺害之后,給小筷子的尸體換上了十九親王獨有的衣衫,以此來制造出十九親王已經(jīng)遇害的假象。
聽到木憶榮的分析,御史中丞康崇慶與三位院使皆是頻頻點頭,尤其是畢薪青,在心中不住的稱贊木憶榮,不愧是上京城最杰出的青年神捕。
于尚平則是直接表明,他之前也有過這種推測,兇手焚燒尸體冒充十九親王,極有可能是不忍將其殺害,又想給人一種十九親王已經(jīng)死亡的假象。
木憶榮贊同的點頭,道兇手處心積慮,勞心勞力殺害他人來冒充十九親王,理由正如于尚平所說的這般。
未想明白緣由的畢薪青問于尚平,兇手為何要這般大費周章?
因為,只要十九親王消失了,之前當(dāng)今圣上想要傳位于十九親王的想法,也就無疾而終了。
聽到于尚平的言語,畢薪青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不由得冒出一個想法推測,驀地張大了嘴巴,難掩驚駭?shù)馈半y不成,那個媵侍的招供都是真的?”
還不知道媵侍纖纖招供并且死亡的木憶榮,看向畢薪青,問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直擰眉不語的康崇慶,聽到木憶榮的問話,將十九親王媵侍纖纖的那份兒口供遞給木憶榮。
當(dāng)今圣上有將皇位傳給十九親王的意愿,而身為擁有繼承權(quán)的皇子們,定都視十九親王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后快,以免龍椅旁落。
而在三位皇子其中,當(dāng)日只有大皇子與十九親王一同看戲,嫌疑也就最大。
大皇子想要除掉十九親王,但因二人有一定的感情,不忍對十九親王下毒手殺害,便將他擄走,關(guān)押監(jiān)禁起來。
然后,將事先殺害的內(nèi)侍小筷子換上十九親王的衣服丟到戲臺下方,連同戲臺一同進行焚燒。
因為尸體面部和腹部被撒上了助燃物,令尸體主要特征全都被燒毀,掩蓋了辨別尸體身份的方法。
同時,因為尸體無法在烈火中掙扎翻身,這也到時被壓在背部的衣服保存下來,以此判斷尸體的身份為十九親王。
如此別扭不協(xié)調(diào)的兩面性,完全就是兇手想要將偵案的人,玩弄于股掌之。
不的不說,是條妙計。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看戲當(dāng)日,十九親王邀請了大理寺最擅長偵案的侍郎與亭長二人一同看戲。
這令在發(fā)生戲臺焚尸之后,木憶榮與瑞草很快就將不少事情串聯(lián)起來,猜想被燒焦的尸體可能是小筷子,而并非十九親王。
聽完眾人所有分析猜測的仵作秋大叔,再次拎起自己的工具箱,瞪了一眼于尚平,不忿道“看吧!老夫的驗尸結(jié)論沒有錯?!?
說著,朝木憶榮行了一禮,笑著讓木憶榮與瑞草改日到京兆府一塊兒喝酒,然后頭也不回的訖去。
于尚平?jīng)]有理睬氣沖沖走了的秋大叔,看向御史中丞康崇慶“大人,我就說大皇子有問題。如今,各種證據(jù)都直接或是間接指向他,咱們再也不能再繼續(xù)坐視不管了?!?
看了一眼木憶榮的畢薪青急忙咳嗽一聲,之前就是他出主意,放木憶榮出來擋槍。這于尚平也不知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怎么老想著拿自己這顆雞卵,去敲大皇子那塊兒石頭。
“木侍郎覺得,此案與大皇子有關(guān)嗎?”
聽到御史中丞康崇慶的問話,木憶榮搖頭,表明立場道“案件未調(diào)查結(jié)束之前,涉案人員皆是嫌疑人。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不能隨便確定誰就是兇手?!?
一門心思咬住大皇子不肯松口的于尚平,覺得木憶榮說得都是沒用的屁話、廢話。于是他雙眼死死的盯著康崇慶,想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