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裴元喝問垂珠,歡香樓青嫣被毒殺之事兒,可與她有關?
忙匍匐磕頭的垂珠大聲喊冤,道她只是按照于尚安的吩咐,將茶葉作為禮物送與歡香樓的青嫣姑娘,并不知那茶葉有毒,請兩位大人一定要相信她所說之話,部是真的,絕無半句虛言。
面容始終保持嚴肅的大理寺卿木敬忠,再次開口詢問:“你既然不知曉那茶葉有毒,又是如何判定青嫣之死與于大人有關,還要逃往外鄉?”
吞咽了一下口水的垂珠過了好一會兒,才聲音顫抖的回道:“奴婢在于府,日常伺候于大人的起居。在給歡香樓青嫣姑娘送去茶葉的當晚,去于大人書房回稟此事兒,結果在房門外,聽到了......聽到了一些事情。”
情緒明顯起了巨大波動的垂珠,說話開始結結巴巴,且還沒有一次性說完,聽得京兆府尹裴元十分焦急,忙詢問其,在于大人的門外聽到了什么?
抬頭望了一眼上方的垂珠,將目光掃向木憶榮與瑞草,然后盯著自己握緊的雙拳,并未開口。
眼見歡香樓毒殺案有了眉目,京兆府尹裴元不禁焦急的想要催促追問,但被木敬忠伸手阻止,示意他暫時先不要開口,讓垂珠穩定一下情緒。
跪在下方的垂珠,身體抖得像是掉進冰窟窿內被撈上岸的溺水者,過了好一會兒,她長出了一口氣,仰頭望向上方。
“奴婢看到有兩個黑衣人,在于大人房內,與之密談。”
說到這里的垂珠,又深吸了一口氣,才把接下來要說的話,都一口氣說完。
垂珠在給歡香樓青嫣姑娘送去茶葉的當晚,心里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自己雖然是婢子,但也是良家女子出身,長這么大,路過青樓妓館她都會繞道兒走,從未踏足其內半步。
也不知于大人抽得哪門子的風,竟然不派遣自己的貼身小廝去妓館送禮,而是派她這個女子去那種地方。
害得她好似做賊一般匆匆將禮物送給青嫣,又匆匆離去,生怕被認識的人撞見,以后解釋不清。
滿心郁悶委屈的垂珠回到府上之后,就前往于尚安居住的院子,回稟她已經將禮物送到,并傳達青嫣姑娘的感謝之意。
但她并未在于大人的臥房內尋到人,就前往于大人常會待著的偏院書房,結果在行至門口時,聽到里面傳來說話的聲音。
有客人在,垂珠習慣性的垂手立在門口,等待時機再開口通稟她回來,詢問可否進去回話。
屋內的人并未察覺到門外垂珠的存在,其中一個聲音沙啞的人,語氣恭敬的開口詢問于尚安,他的婢女垂珠可否值得信任?
聽到對方提到自己的名字,垂珠不知為何,莫名的緊張起來,急忙順著微微敞開的門縫兒朝內望進去。
只見書房內,站在兩個黑衣人,正在向坐著喝茶的于尚安回稟什么事情。
其中一個黑衣人,聲音十分的沙啞,像是喉嚨里面灌滿了沙子一般。他再次開口,征求于尚安的意見,問要不要將婢女垂珠一同解決了?
說著,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驚得垂珠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垂珠知曉自己聽到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必須得離開,以免被發現,被滅口。
但是她的雙腿抖得十分厲害,完不聽從她的大腦調動,一步都邁不出去。
明亮屋內,坐在正中的于尚安,將茶杯放在桌上,悠閑開口,對沙啞聲音黑衣人道:“老七,你做事兒謹慎,但是這個建議,未免就有些急躁了。”
說著,他詢問兩名黑衣人,知曉他為何要讓婢女垂珠去給青嫣送去那“催命符”嗎?
兩名黑衣人皆搖頭,表示不知,一副老謀深算樣子的于尚安,笑了笑之后開口。
他道,自己這個婢女垂珠,剛來府上不久,沒有多少人認識她。即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