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的木憶星,被暗器辣椒面兒嗆得涕淚橫流,打了半天的噴嚏才止住。
他用魯佑寬大的袖子,擦去他臉上的鼻涕眼淚,然后一臉大義凜然的表示,他們飛鷹社在上京城也認識不少人,想要將那伙兒敲他悶棍的混蛋山賊給找出來。
瑞草掃了一眼被一包辣椒面兒就搞得狼狽不堪的木憶星幾人,問他們剛才可看到那伙兒山賊了?
點了點頭的木憶星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他們剛才轉進這條巷子內,察覺到有人尾隨,就急忙躲進了馬車車廂內。
木憶星與魯佑和常歡三人出門的時候,光想著怎么捆好阿宇不讓他鬧騰跑掉了,沒考慮萬一若是遇到那活兒山賊攻擊該怎么辦。
之前阿宇突然暴起襲擊木憶榮,他身上的匕首被木憶星奪走,放在了之前待著的屋子內。
四個人身,除了愛吃辣的魯佑,隨身帶著的一包勉強能成為武器的辣椒面兒,就沒有其他可以防身的東西了。
結果,這唯一的防身武器,最后還來了一個倒打一耙!
木憶榮都被木憶星給氣樂了,問他有什么渠道兒能夠打探消息,完全就是瞎胡鬧。
被看扁的木憶星立刻讓木憶榮少瞧不起人,他自從開了飛鷹社之后,與上京城的官府衙門、街使里長,還有城門守衛全都混了一個面熟。
他們剛才在城內打探了一圈,可是打聽到了不少的消息。
“你都打聽到了什么?”
瑞草聞言急忙開口詢問,木憶星立刻嘿嘿一笑,正欲開口,但被他大哥給攔住,不由得立刻心氣不順兒的讓他大哥不要妨礙他在小草兒表妹面前表現。
面容嚴肅的木憶榮道此地不安全,先回去之前待著的宅子再說。
不情不愿的木憶星還欲開口,但被他大哥揪著后脖領塞進了馬車內,十分識趣兒的魯佑與常歡正欲將捆綁成粽子的阿宇弄上馬車,就見瑞草伸出一只手,好似拎小雞一般將阿宇從地上提起,丟進了馬車內,二人急忙也十分乖巧的跳上馬車。
悶哼一聲的阿宇,一下子暈了過去,驚得木憶星急忙讓瑞草輕一點兒,忘記她自己一掌能夠拍飛石磨了嗎,萬一把阿宇個弄死了怎么辦?
“人不是紙糊的,沒那么容易就去見閻王爺。”
瑞草說完這句話,一屁股坐在了車夫位置,扭頭叮嚀所有人坐穩,雙手用力一扯韁繩。
馬匹立刻揚起四蹄,“噠噠噠”歡快的馬蹄聲馬上響了起來,而車內因為慣性跌坐到座位上的木憶星,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先說說,你們都打聽到了什么消息?”
咬到舌頭的木憶星,聽到木憶榮的詢問,痛得齜牙咧嘴的一揮手,示意常歡開口。
說話慢條斯理的常歡告知木憶榮,他們開設飛鷹社之后,因為經常幫各個坊市內的鄉親們在街頭巷尾尋找丟失的雞鴨貓狗,因此認識了不少人。
既然那伙兒膽大包天的山賊進了上京城,就必定有人見過他們。
于是,木憶星三人帶著被捆綁起來的阿宇,趕著馬車,前往各個城門,以及坊市里長那邊,描述了一只耳青水龍等山賊的打扮,詢問最近可有人看到類似這樣的一伙兒人?
木憶星三人做的事兒,等于大理寺問事平時的工作,木憶榮好奇木憶星平時積攢的人脈,到了關鍵時刻,是否真的有用武之地?
說話總是不疾不徐的常歡告訴木憶榮二人,城門守衛告訴他們,之前確實有幾個身穿毛皮大襖,樣貌兇狠的外地人入城。
這兩日,因為十九親王薨逝,整個上京城全都在戒嚴當中。
金吾衛街使的工作比平時多了兩三倍,平時街使巡視街道時,就跟遛彎兒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在舉國為十九親王服喪的這段時間內,大街上嚴禁擺攤占道,大聲喧鬧,這令因新元將至,紛紛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