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木憶星好似屁股著了火一般沖出賢院,莫名開始有些后悔的木憶榮,道他這樣的決定不知是對是錯?
萬一,木憶星在外面若是遇到了什么危險,有個好歹,他都不知該如何向父母交代。
不會委婉安慰人的瑞草直接表示,飛鷹社的三個人都十分精明,最近又與各行各業(yè)的人時常打交道,積累了不少的社會經(jīng)驗。
從以往他們談買賣時的情況來看,三人皆有能將人忽悠瘸了,且被賣之后還幫他們數(shù)錢的能力,出門在外定不會吃虧。
還有,他們裝扮成外出游歷的富家少爺,有誰會想到,他們是在幫忙大理寺在暗中查案。
魯佑和常歡二人不用裝,就是地地道道的公子哥,木憶星身上多少也有些官家少爺?shù)募茏雍推猓馊俗匀缓茈y看出他們的內(nèi)在。
只是,有阿宇這顆炮彈跟著木憶星他們在一起,木憶榮很難安心。
確實,阿宇是個麻煩。但此番前往秋浦縣是為了追查他那生死不明的父親,想他應(yīng)該也會積極配合木憶星等人行事,不會在暗中使絆子壞事兒!
眼前的情況確實無法思慮那么多,算是吃了半顆定心丸兒的木憶榮,與父親打好招呼之后,帶著瑞草辭別祖母與母親,便各自從馬棚牽出龍駒和桃花馬,飛身上馬,出了上京城大門,直奔池州。
一路上,木憶榮與瑞草二人風(fēng)餐露宿,馬不停蹄,只用了半月有余的時間,就到了池州。
池州風(fēng)景秀麗,九華山俊秀巍峨,木憶榮與瑞草到達池州這日剛好是小雪,北方早已飄起雪花,但池州這里氣候仍舊十分怡人,并不似北方那般寒風(fēng)徹骨。
只是,木憶榮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還是流下了鼻涕,微微有些傷風(fēng)感冒的跡象。
這一路上,木憶榮是深深的體會到了妖類身體素質(zhì)的變態(tài)!
若不是同他一起行路,估計瑞草一個人還能再縮短五天左右的時間到達池州。
還有,瑞草座下的那匹小桃花馬也是非同小可,高大壯碩的龍駒都要累拉胯了,結(jié)果小桃花馬仍舊能夠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身姿優(yōu)美的踏進池州城大門,這給龍駒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不過龍駒臉皮厚,這一路上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小桃花馬身邊湊,不是叼根兒胡蘿卜獻殷勤,就是將水桶偷偷推到小桃花馬面前。
即使小桃花馬仍舊對其擺出一副冷淡的樣子,也無法打消龍駒能夠融化冰雪的熱情。
作為龍駒的主人,木憶榮這一路上對待瑞草的照顧,也是有過之無不及,恨不能將瑞草揣著懷里護著,生怕她冷了、餓了,睡不好。
而照顧人的人,才是真正需要被照顧的人!
進池州城的時候,木憶榮幾乎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了,龍駒的四條腿也是軟得好似煮爛的面條,但為了不在自己愛慕的對象面前丟人現(xiàn)眼,木憶榮與龍駒一人一馬硬是挺直腰桿兒,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昂首闊步的跨過池州城城門。
池州刺史劉銘議聽聞上京城大理寺侍郎前來親自調(diào)查火大叔的劫鏢案,深感意外,但隨即了然。
上京城那可是遍地王侯將相的地方,一口吐沫兒說不定都能淹死幾個王爺侯爵,像是火大叔與哪個官員是親戚并不奇怪。大理寺侍郎木憶榮應(yīng)該受人之托,才在這臨近冬月之時,不惜忍受嚴(yán)寒長途跋涉,前來調(diào)查案件。
在官僚的心中,“義氣”二字大概只存在江湖上那些頭腦簡單沖動的俠客口中。
地方州府的刺史,皆是一方霸主,手中有兵有權(quán),看人都鼻孔朝天,可不管你是不是上京城來的官吏。
且火大叔這宗案件,池州府衙門已經(jīng)追查多時,如今上京城大理寺來橫叉一杠子,池州刺史劉銘議自然是不太高興。
但劉銘議對待木憶榮與瑞草二人的態(tài)度還算客氣,命長史嚴(yán)科引二人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