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書妒賢嫉能,總是給木大老爺小鞋穿,木老夫人早有耳聞,曾道柳尚書小肚雞腸,難成大器!
柳尚書也對木老夫人雷厲風行的性子略知一二,但他乃是當朝三品大員,木敬忠的頂頭上司,又是來興師問罪的,自然不能慫了。
他整理一下衣襟,將女兒柳輕煙拉到身側,然后看向被木憶榮擋在身后的瑞草“這位就是貴府表小姐瑞草吧。不知我們柳府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壞老夫女兒的名節?”
柳輕煙一回府,就被守株待兔,等候多時的柳尚書逮了一個正著。
一頓逼問之下,柳輕煙如實交代,全盤托出。
柳尚書聽聞柳輕煙去了歡香樓,氣得差點兒沒腦溢血,嚷嚷著要活活打死柳輕煙,但被愛女心切的柳夫人攔住了。
獨生女好不容易死而復生,柳夫人說柳尚書若是敢動柳輕煙一根手指頭,她就跟他拼命。并還大聲替柳輕煙分辯,道自家女兒知書達理,絕對干不出這般離經叛道的事情,一定是受人教唆或是脅迫。
于是,在柳夫人的威逼利誘之下,柳輕煙就把瑞草供了出來。
柳輕煙本來是打算咬緊牙關不提瑞草,但是眼前忽的閃過木憶榮拉著瑞草在街上奔走的畫面,緊閉的嘴巴就像是被火烤的貝殼一般,慢慢就不知不覺的張開了。
急于撇清失職的丫環小翠兒,更是直接將過錯全都推到了瑞草身上。道是瑞草半引誘,半脅迫的帶著柳輕煙一起出去玩兒,柳輕煙并不情愿。
柳夫人最近因為三個兒子的親事兒沒少上火,如今聽到有人將她好端端的女兒帶到妓館去壞了名聲,氣得肝都顫了,非讓柳大人去木府討要一個說法。
于是,柳大人帶著就柳輕煙和丫環小翠兒,跑來木府興師問罪。
木老夫人聽柳大人說完,眼神兒凌厲的看著柳輕煙“柳小姐,你父親所說,可是屬實。乃是我家小草兒硬是拉著你去的妓館?”
柳輕煙不安的看了一眼木憶榮,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小翠兒挺身而出,擋在柳輕煙身前,略帶底氣不足的磕巴回道“我……我家小姐前一陣子生了重病,不能外出吹風。若不是有人強迫引誘她,她是不會出去的。且我家小姐平日里就愛在房內繡花下棋,打發時間,從未踏出大門半步。今日,是她頭一回外出。若不是有人牽頭,她哪里會知道什么歡香樓。”
小翠兒說著,吞咽了一下口水,心虛的看向瑞草“表小姐,你就承認了吧,不要連累我家小姐。”
小翠兒之前從木府下人口中得知,木府這個新來的表小姐瑞草,是個從山上下來的呆子,覺得賴在瑞草身上,應該不會有問題。
反正,也不會有人同個呆子一般計較!
柳尚書信了小翠兒話,目光十分不悅的看向瑞草,語氣責備,言辭犀利“自身不謹,擾亂四鄰!聽聞表小姐乃是從山上下來的,這般不遵從禮教,不止會坑害他人,還丟了木府的臉面,毀了自己的名節。”
木老夫人見柳尚書越說越過分,就差當著她的面,指著瑞草的鼻子破口大罵了,氣得敲了一下手中拐杖。
“一面之詞,不可偏聽偏信。”
木老夫人說著,看向瑞草“小草兒,不要怕,你說說,今日是怎么一回事兒!”
瑞草看向柳輕煙,柳輕煙作抱歉狀,用口型向瑞草道“sorry,對不起啦,我也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
柳輕煙的口型瑞草看懂了個大概,思量柳輕煙這個觀察對象需要保護,便攬下罪責,點了點頭。
柳輕煙和小翠兒見瑞草點頭,立刻都松了一口氣。
柳尚書則是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板兒,下巴仰得都要戳破房頂了。
大夫人唐氏聞言唉聲嘆氣,道瑞草你怎么這般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