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草昨天晚上帶著柳輕煙大晚上偷溜出府,然后與一幫黑衣人打了一架,回來又聽木憶榮問話半天,接著又與白文鳥玩鬧一會兒,幾乎一個晚上都沒睡覺,白天便賴床了!
伺候瑞草的婢女寶兒,昨天在墻邊把自己轉(zhuǎn)暈了之后,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醒。
醒來之后,她就像是地面燙腳一般,在瑞草的房門口不停地走來走去。
昨天晚上她不知道瑞草出去做了什么,一直擔(dān)心此事兒若是被大夫人或老夫人知道,一定會將她這個不稱職的婢女辭退,弄得她一直不敢將瑞草叫醒,去前院兒用飯。
結(jié)果,就在她好似一頭拉磨的驢子一般,猶豫不決的繼續(xù)在門口轉(zhuǎn)圈時,西院二房的下人慌張跑來,道宮中來人,有請表小姐。
寶兒不知宮中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為何會尋她家這個平民出身的表小姐,忐忑不安的將瑞草喚醒,服侍睡眼惺忪的瑞草起床。
瑞草沒睡醒,犯了起床氣,渾身散發(fā)出來的肅殺氣息,像是有形一般,藏都藏不住。
劉公公見了瑞草,就一下子想起那日在魯府水榭上的事情,莫名有些畏懼。又再感覺到瑞草身上的恐怖氣息之后,什么廢話都沒多說,快速的轉(zhuǎn)述了賢妃娘娘的口諭。
寶兒見大夫人唐氏看瑞草的眼神兒仍舊如往常一般,心想府上似乎沒人知曉瑞草昨晚偷偷跑出府之事兒,頓感逃過了一劫。
她娘說表小姐腦袋不太好使,伺候起來,要遠(yuǎn)比二房那三位總是挑刺兒的小姐省心的多了。只要她每天悉心的照料好表小姐的生活起居,完全不會受辱受苦。
且木老夫人和大夫人都偏疼這位表小姐,愛屋及烏,自然不會虧待了她這個盡心盡力伺候著的下人。
只是,寶兒才到瑞草房中半天,她的三魂就離家出走了一魂兒,仿若在刀尖上走了一回。
不過經(jīng)此一嚇,寶兒覺得自己的膽子似乎大了不少,湊到瑞草身側(cè),心想著自己能不能跟著一起沾光入宮走一趟。
她可聽說了,那皇宮就跟天上神仙住的仙宮一般,是這世上最有福氣的地方,在里面待上哪怕是一息的時間,都能增福添壽。
再說了,木府西院二房那兩位整日里用鼻孔看人的小姐,再倨傲也是白費(fèi)。她們雖然也是官家小姐,但乃是庶出,根本不夠格入宮。恐怕就連皇宮的大門口,她們都沒見過。
相較于寶兒的暗自期待,大夫人唐氏則是一臉的擔(dān)心。
瑞草不是木府正經(jīng)兒的小姐,按理說,并不會有資格被邀請入宮。
尤其是,伺候于賢妃的掌事兒大太監(jiān)劉公公,竟還親自登門,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殊榮,不免有些擔(dān)心的正欲開口,結(jié)果那邊的瑞草已經(jīng)直截了當(dāng)?shù)幕亓艘痪洹安蝗ァ薄?
二老爺木敬誠聽到于賢妃邀請瑞草入宮,別提有多高興,正想要暗自提點(diǎn)兒一下瑞草,在賢妃娘娘面前好好表現(xiàn),給他們木府謀一個大好前程。
結(jié)果,就聽到瑞草斬釘截鐵的拒絕,登時氣得七竅生煙,不禁懷疑自己耳聾聽錯了。
都說這表小姐腦子有問題,看來是不假!
木敬誠當(dāng)著劉公公的面,不好發(fā)作,只能不停的暗勸自己瑞草腦子傻,不要與其一般計較,有話要循序漸進(jìn)的和她說。
木敬誠因?yàn)榭酥瓢l(fā)火,嘴角忍不住的抽動,好似要中風(fēng)一般,放柔聲音教育瑞草“表小姐,娘娘請你入宮,這是天大的殊榮,我們都跟著面上有光,你不能拒絕。”
大夫人唐氏本就擔(dān)心,忙趁機(jī)推拒“劉公公,妾身家表小姐剛剛?cè)刖T多禮數(shù)還未學(xué)習(xí),恐入宮沖撞了貴人。”
“這個灑家說了不算,還請夫人自行入宮向賢妃娘娘闡明。”
劉公公一推二六五,瞇著一雙眼睛盯著瑞草,仿若要將瑞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