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被瑞草給氣樂了,他走到獒犬近前,想要伸手撫摸獒犬的腦袋,但看到獒犬垂涎的尖利牙齒,又縮回了手。
“本皇子的愛犬,若是不小心發(fā)狂咬死一兩個人,這樣的意外父皇頂多也就會罵我兩句,罰我閉門思過幾日。更何況,咬死的人還是個賤民。”
于耿嫻聽到二皇子真的要行兇,驚恐的張大嘴巴警告“我可不是什么賤民,乃是堂堂賢妃娘娘的親侄女,你可不要胡來,我若是出了事情,賢妃娘娘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兩個蠻橫女子無端挑釁皇子,皇子愛犬忠心護主,到時給些撫恤金,這事兒便也了了。反正事后死無對證,你們還能拿我如何。難不成,還有人砍了我這皇子的頭,給你們兩個賤人償命不成?”
二皇子說著,忽的瞇起眼睛冷笑“況且你們可能忘了,這園子里面并無外人,就算你們兩個在這里消失,也不會有人知道。在宮中,哪天不會無聲無息的消失個把人兒。”
于耿嫻徹底被二皇子嚇唬住了,不由得放柔語氣“二皇子殿下,若從澈兒表弟那邊論,我得喚你一聲辰表哥。之前都是小妹我不懂事兒,多有頂撞無禮之時,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放我們一回。”
二皇子聞言立刻勾起嘴角,滿意的點了點頭“本皇子也不是那種刁難小丫頭的無恥之徒,只是希望你長點兒記性,記得誰才是真正的主人。狗仗人勢,不要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于耿嫻被二皇子一番侮辱言語氣得渾身發(fā)抖,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淚珠兒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轉,聲音有些哽咽的點頭稱是。
二皇子見平時眼高于頂,甚是高傲的于耿嫻在他面前低頭,心中十分痛快。
但當他看到瑞草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時,不由得挑眉“怎么,你不服氣?”
“欺辱弱小,你很不要臉!”
二皇子再次被瑞草震撼了,同樣受到震撼的還有偷偷抹淚的于耿嫻,就連牽著獒犬的兩名小太監(jiān)也忍不住手抖了一下,心道這姑娘看上去長得不錯,怎么可惜是個傻的!
要知道,二皇子可不是隨便說兩句狠話嚇唬人。
二皇子的性子隨了他母妃孟淑妃,孟淑妃是個果敢之人,手段狠辣,于宮中最是囂張跋扈,壓著其他嬪妃在她面前,大氣都不敢隨便喘一下。若是將孟淑妃逼急了,那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來。
不過還好,她父親申國公比較開通明事理,時常往宮中給她遞消息,警告她不可任由性子胡來,壞了二皇子的名聲和前程。
立儲未定,三位皇子已經年歲不小,孟淑妃知道這種時候其他兩位皇子都在坐等看好戲,絕對不能捅出什么簍子給人抓住把柄,氣焰便收斂了不少。
但在她自己宮中,平日里打罵下人,教訓低階嬪妃之事兒,仍舊屢見不鮮。
孟淑妃囂張跋扈,對待他人苛刻,對待自己的兒子也是十分嚴厲,以未來儲君的教養(yǎng)方式,嚴格教導,不準二皇子胡作非為,若是令其父皇厭棄,她都能直接把她這親兒子撕了。
二皇子若是沒有孟淑妃壓在他腦袋上面,都能將天捅個窟窿,以他的性子,哪里會這般耐著性子與瑞草二人廢話,早就直接放狗咬人了。
于耿嫻暗罵自己怎么就忘了二皇子是條瘋狗,見瑞草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嘴硬逞英雄不肯低頭,急忙一把扯住瑞草的手臂,就要給二皇子行禮。
但于耿嫻并沒拉得動瑞草,感覺瑞草就像是雙腳生根了一般,一動未動。
“再不讓開繼續(xù)攔著我的路,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二皇子聽到瑞草發(fā)出的警告,撇嘴豎起大拇指“本皇子敬你是條漢子!”
說完,朝兩個小太監(jiān)一擺手,兩個小太監(jiān)就立刻松開了手中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