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有禮數,與京城那些因主子而得勢,整日里趾高氣昂,忘記自己身份的下人截然不同。
縣令府給人的感覺十分舒服,一位駝背老人走上前與齊縣令說話,只是二人的談話,有點兒驢唇不對馬嘴的味道兒。
過了一會兒,駝背老人下去,齊縣令才一腦瓜門汗的向木憶榮致歉“十分抱歉,府上管事兒年紀大了,耳朵有些不靈光,勞煩大人等候了?!?
木憶榮環視院中一眼,笑著稱贊齊縣令“我見府上不少下人都十分年幼,可見應該是家生子。齊縣令令府上下人都能老有所養,幼有所依,此等仁善賢良之舉,非常值得吾等學習?!?
齊縣令忙道“慚愧,不敢”,將木憶榮等人引到主院的會客廳堂。
廳堂不大,家具陳設十分古樸,并無貴重華麗裝飾擺件兒。
齊克誠請木憶榮坐在上首,木憶榮與之推辭兩句后,便坐下。
飯菜還未做好,有一年輕女子帶著婢女從后走出,為木憶榮等人獻茶。
齊克誠笑著介紹,乃是他的獨女,名字叫做玉娘,聽聞有貴客到訪,擔心下人伺候不周,特意出來獻茶。
玉娘模樣長得嬌俏動人,眼波流轉,嬌羞與木憶榮等人見禮,然后偷偷瞄了木憶榮一眼,雙頰立刻飛上兩朵紅云,與好似面癱一般面無表情的瑞草,形成鮮明對比。
侯虎侯猴又餓又渴,美人在前,他們卻只嫌玉娘斟茶太慢,動作繁瑣。
好不容易等了半天,見面前茶杯內竟然只有半杯茶,不由得對齊克誠抱怨“縣令大人,你這未免也太過小氣了,斟茶也不斟滿。這一口,都不夠塞牙縫兒的,怎么解渴?”
滿杯酒、半杯茶,這乃是不成文的禮數。
侯虎侯猴兩個粗人,平日里四處奔波調查案子,一回到大理寺,定要拿起茶壺,直接對嘴兒,來個牛飲,哪里會有這么多講究。
玉娘聽到二人的話微微一怔,顯得有些窘迫,木憶榮正要開口緩解一下尷尬,結果喝了一口茶的侯虎與侯猴同時“呸”了一口,苦著臉發起牢騷“這是什么茶,怎么都是茶末子。”
說完,再次瞪向齊克誠,覺得齊克誠有意戲耍他們,拿出來招待的茶,竟然比大街上涼茶棚,一個大子兒一壺的涼茶還難喝。
齊克誠連連賠不是,道他往日里都是喝的陳茶和隔夜茶,為了招待木憶榮等人,特意拿出了新茶。但是家中新茶,就只有這種末等茶葉。
齊克誠一番言語,將侯虎侯猴兄弟倆弄得十分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好似那去窮苦百姓家搶大米的貪官污吏。
木憶榮笑了笑“齊縣令兩袖清風,勤儉持家,乃是”
“吾等典范”四個字兒木憶榮還未說出口,瑞草忽然來了一句“你家,該不會連豬肉都吃不起吧?”
瑞草體內能量已經見底,再不吃高熱量的食物,她就可能被人放上川貝一起燉湯當成食物了。
若是這府上就連豬肉都沒有,她只能自力更生,上山去打野豬去了。
齊縣令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道豬肉還是吃得起的,已經命人燉上了。
瑞草聞言如卸重負,木憶星看著瑞草笑了,被齊克誠一直牽著鼻子走的侯虎和侯猴,忽然有些悟出那么點兒滋味兒了。開始猜測,這齊克誠縣令,是不是可以在他們面前裝窮,以給人留下其簡樸的印象。
食物很快就送過來了,六菜一湯,有葷有素。
大概齊縣令怕餓紅眼的瑞草幾人把他家拆了賣錢賣肉,所以菜的分量很足,紅燒肉直接用盆裝上來的,肘子也是足足有四個之多,炒青菜也是摞成了山。
瑞草和侯虎侯猴三人看到飯菜全都雙眼放光,往碗里盛了一鏟又一鏟,反復壓實,這才開吃。
瑞草與侯虎侯猴三人的吃相,說他們是大理寺的官差根本沒人相信,簡直同街上討飯吃的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