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憶榮這是頭一次對女子有心動的感覺,而馬上就被對方毫不留情的當頭一棒喝醒。
這一瞬間,他感覺被人一把掐住了心臟,警告他,不要隨便對瑞草心動,她就是一塊兒裹著冰的頑石。
即使外層的冰消融,但里面仍舊是無知、無覺、也無心的石頭。
木憶榮長這么大,第一次受到了打擊,他只是愣愣的看著瑞草,腦中一片空白。
學府的先生,從未教過他如何處理自己受挫的感情。
能夠破解疑案的大腦,也停止了轉動,不肯給出一個解決辦法。
“啊”的一聲女子慘叫再次響起,且接連不斷,極其刺耳恐怖。
站在門口的侯虎與侯猴轉身沖回,看到木憶榮與瑞草之間的詭異氣氛,皺眉輕喚了一聲:“頭兒。”
木憶榮仿若一下子被從惡夢中驚醒,但這一瞬間,他所有的自持冷靜和沉穩,全都一下子找了回來,裝填到身上。
他看著瑞草,扯動一下嘴角,語氣四平八穩:“我不知道,你為何說我對你很重要,但我希望,這是真的。還有,你現在的身份兒是大理寺亭長,不管你在不在乎那些含冤死去的人,都有義務和責任,調查出他們的死因。不管你如何想,亦或是不想承認,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木憶榮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語氣變得輕緩了一些:“先前,遇到凌云洞歹人時,你曾經為了護我與侯虎、侯猴三人安全,說要獨自斷后。我相信,你并非無情之人,而我也會控制好,對你的感情。”
木憶榮說完,走到門口,叮囑侯虎、侯猴二人看好還在昏迷的劉景山,然后沖進瓢潑大雨當中,青劍客韓湘子也急忙緊隨其后,沖進雨中。
齊克誠怔愣一下,擰眉拿起門口的油紙傘,正要打開走出時,看到將最后一口飯吞進嘴里,放下空碗的瑞草:“亭長大人,咱們一起走。”
瑞草耳中回蕩著木憶榮的那些話,她確實,還得必須待在木府,必須繼續保護木憶榮這個觀察對象。
即使,他對她心存不軌,可他們現在確實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如果,他只想得到她這具身軀,她可以給他。
但是想要動搖她的心,卻是萬萬不可能。
即便,她看穿了他對她的感情,但她仍舊還是那個無所畏懼,未來要成為天空霸主,泰山飛禽妖類第一個會成為女上仙的瑞草,不會因為一個人類男子有任何的改變。
瑞草站起身,從齊縣令手中接過遞過來的傘,然后一閃身躍出門外,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獨留一臉驚愕的齊縣令,怔愣在門口。
瑞草撐著傘,閃身到一個喧鬧的大院內,院中諸多下人,不顧落雨,四處奔走忙碌著。
一個女子凄厲的叫聲,從一間正屋內,斷斷續續的響亮傳出,渾身濕透的木憶榮等人,一臉尷尬的站在院中。
臉上掛著雨珠的青劍客韓湘子,看上去十分狼狽,他方才因為燒火,將臉和衣服都熏黑,了現在又被雨淋,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花毛的落湯雞。
他見到瑞草徐徐走來,臉上浮現出一個苦笑:“原以為出了什么事情,結果是劉夫人要生了。聽說她白日里受到了驚嚇,一回房便感覺不大好了,晚飯時間還未到,便發動了。”
說著,他壓低聲音:“聽聞請了三個產婆,都道這胎艱難。劉夫人本就年齡大了,這兩日府上引她驚懼之事兒又不斷,恐怕這這一胎,需要花些力氣,遭不少的罪。更有可能,會性命不保。還有那劉縣尉也真是可憐,被個妖怪嚇個半死,結果等醒來之后,很有可能就連妻兒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便成了孤家寡人。”
“不會的。”
氣喘吁吁跑來的齊克誠,一邊瞪著言語晦氣的青劍客韓湘子,一邊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