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殺人兇手之后,你可就欠大理寺一顆腦袋和一頂烏紗帽了。”
方才被個下人一鐵鍬拍在背上的木玨芝,滿肚子惱火,見證據都已經擺出,劉景山還矢口否認,繼續煽動百姓,不由得瞪著劉景山,厲聲呵斥:“事到如今,由不得你不認。”
然后他有氣洶洶的又瞥了一眼齊克誠:“今日過后,你想要保住自己的烏紗帽,恐怕也難了。”
癱坐在椅子上的劉景山,費力的站起身,緩步上前,拍了拍齊克誠的肩膀。
“姐夫,不要怕,公道自在人心。那子虛烏有的罪名,誰都別想嫁禍到咱們身上。”
劉景山三言兩語,將齊克誠拉到他的賊船上,與其綁在一塊兒。
無知無覺的齊克誠,直視劉景山的雙眼,見他眼中滿是委屈、哀傷和不服輸,立即認同的點了點頭。
“昭昭燕周,總有說理之處,你我郎舅二人,不必畏懼強權。即使今日你我被冤枉鋃鐺入獄,也定有那正直善良之人,為咱們鳴冤,洗刷清白。”
齊克誠與劉景山二人緊握雙手,一副要綁著火藥沖進敵營的慷慨就義表情,惹得不少人黯然神傷,落下淚來。
木玨芝與侯虎、侯猴等人,真是看了一出好戲,無語到只能苦笑。
瑞草再次向木憶榮發出警告,讓他快點兒把底牌都亮出來,不要再拖拖拉拉。
木憶榮微笑著看著瑞草:“這臺大戲不是很好看嘛!”
瑞草沒好氣的一瞪眼,木憶榮無奈的聳聳肩:“是他們總是打斷我,我也沒有辦法。”
瑞草剛要張口,木憶榮便伸出手指,擋在瑞草嘴前,發出警告。
“別說要割掉他們舌頭的話,你是大理寺官差,不是山上落草為寇的土匪。”
這時,青劍客韓湘子忽然上前一步,看向悲悲切切,好似死了親娘在哭墳的齊克誠與劉景山。
“兩位大人,你們不必過早傷懷擔心,若是你們沒有犯罪,想必大理寺不會隨便要了你們的腦袋。在下對憶榮兄略知一二,他可不是那種單憑紅口白牙,就隨便給人定罪的糊涂差官。”
說著,他眉眼彎彎,笑得十分溫柔和氣的對木憶榮道:“憶榮兄,你若是有證據就快些拿出來,莫要再吊人胃口。若是沒有證據證明劉景山有殺人嫌疑,就請放他去安心陪伴正在艱難生產的夫人。”
總是在適時的時候跳出來的青劍客韓湘子,臉上保持著始終如一的眉眼彎彎表情,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和想法。
“少俠真是喜歡主持正義。”
木憶榮對青劍客韓湘子說完這句話,眸光一凜,看向劉景山。
“縣尉大人是不是覺得,小桃和龐管家都死了,便死無對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