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遮住了夜空,本來無星的夜顯得更加低沉,高玉成的心也是一冷。嘴上卻笑道:“江大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明亮的火光在低迷的暗夜中跳動,江月樓撇了一眼高玉成見他一身淄衣素帶,捕快打扮,笑道:“想不到對高公子做捕快一行也非常的有興趣若是想要加入我們六扇公門,必當(dāng)歡迎。”
蘇巧娘也笑了笑迎上話道:“區(qū)區(qū)六扇門又算的了什么呢。”
江月樓面色一青,忽然笑道:“我想幾位馬上就可知道六扇門算什么了。”
聽此言剛才滿臉風(fēng)塵大漢哼道:“那就讓某家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閣下的高招!”說著雙臂一挑,身體已摟開了架勢,高玉成目光一掃雖不懼這些人,但見對方聲勢陣陣,心中也是有點放落不下,更何況他之前早就已領(lǐng)教過了江月樓的武功,那武功絕對不普通。
江月樓雖話已說出口,可他人卻沒有動手的意思。他既沒有動手的意思他身邊的那些捕快也不敢妄動。他好像已經(jīng)把高玉成幾人看成了籠中之鳥。高玉成亦攔住了那個漢子示意他不要沖動,因為他已看出,江月樓背后還有人,那些人就藏身在這消寂的夜色中。
江月樓道:“高公子深夜闖刑牢救佳人真是少年多情!”
高玉成道:“江大人無故拘人真是官大壓人!”
江月樓臉色一變道:“你!……明人不說暗話,留下我想要的東西,便可放你們一馬!”
婉晴冷哼一聲瞧著他道:“我們出去,還需要你們放我們一馬?”
江月樓一笑,他的笑只是嘴角在動,臉上并沒有任何的笑意。
他道:“幾位可倒是瞧好了。”
黑暗中抬出來七八個人,七八個人已經(jīng)跟死人快差不多了,身上鮮血淋淋發(fā)出痛苦連連的呻吟聲,那大漢看到這些人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從前。高玉成留意到了這大漢臉色的變化,心想:這想是剛才漢子誤認(rèn)為我是他們一起那些人了看樣子這些人必是放火想趁亂救人,不料卻被江月樓先發(fā)制人想來江月樓也是認(rèn)為自己和這些人是一起的。
江月樓有心示威,高玉成卻當(dāng)不知。
目光隨之一轉(zhuǎn)說道:“江大人……你……這是何意?”
江月樓冷笑道:“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六扇公門豈是他們想來就來的地方?來了,就得留著!這是他們應(yīng)得的下場!”
大漢手上青筋暴起,拳頭緊握。
高玉成反而鎮(zhèn)靜。他鎮(zhèn)靜的說道:
“不知這一次江大人想要什么?莫非又是那所謂的解毒千金方?”
江月樓道:“我想高公子神通廣大,知道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
“哦?你還想知道什么?”還不等高玉成再問,晚晴就搶道:“呸!莫說我們不知道開啟碧眼金蟾的方法,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想你透露半分!”蘇巧娘冷笑:“就你這樣子還想要金蟾里的寶藏怕是做夢!”女人終究是女人,看來這兩人都是饒不得人的主。高玉成嘆了口氣道:“怕又是讓江大人失望了,碧眼金蟾雖然眾人皆知,可開始金蟾的方法江大人也另問別人了。”
江月樓卻是冷笑。
“高公子莫不是忘了?那就請幾位刑牢中的雅座一坐,幾位若是去了那里后怕是什么都知道!”
吃飯喝酒的地方本叫雅座,刑牢中的雅座卻也是一種稱呼,名字雖雅,卻是無所不用的施以酷刑的地方。在雅座這個地方,視人命如草芥,用酷刑如便飯。抉目,削肉,據(jù)說再兇惡的犯人還沒等用刑,見了那些刑具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招供。
婉晴蘇巧娘或許不明這雅座是什么地方,那大漢聞之早已色變,他的拳頭如風(fēng)先行發(fā)招,一聲狂怒,疾打過去,或猛或剛,或快或柔。高玉成不禁暗道:“這漢子武功當(dāng)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