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到密室里。
那香君呢?柳如是這句話再也忍不住脫口而出。
婉晴咬緊牙,似乎不想讓眼淚流出,可她的眼淚早就如泉涌。
香君姐姐為了保護我不被發現引開了那些人……
是我……沒用……妙齡少女,身受重傷,已深深自責,有誰能忍心責備?
那往哪個方向去了?
后院后山那個方向去了。還沒等高玉成反應,柳如是人已提劍,身形如影躍了出去。
照顧好婉晴,我去找香君!他本是冷傲的劍客不關心別人的生死,現在為何話多了呢?因為他心里不單有劍更有了愛,有了愛心當然學會了關心別人。
后山,柳如是點了一個火把,后山果然有痕跡,很淺的血跡,很淺的踏痕,這已經足夠了。
順著殘留的痕跡,柳如是已到了距離后山三十里外。
后山三十里外。無鎮,無街,更無人,只有一片柳林作陪。仁義莊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好像不屬于這個世界。仁義莊不是莊子。那是停放尸體的房子。這好像一片死域。靜的凄涼,靜的悲哀。柳如是正踏入這個地方。
房子很大,但看起來很破舊。門口的燈籠如新,燈籠如血。
燈籠里的光忽明忽暗像跳動的鬼火,紅燈籠里好像有鮮血流出。
燈籠下映照兩行大的紅字:
孤魂野鬼爾等進來,安享太平活人勿待。
柳如是挽劍而背,左手打著火把,門上灰塵很厚,墻壁已長滿青苔,石階歪歪斜斜,順著石階他輕輕的推開了門……
風乍起,門順勢吱吱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