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噼里啪啦作響,那笑聲更大了!柳如是眉頭一皺心頭一驚腳底已生寒意:“已連出三百六十多劍,竟沒有傷其分毫,難不成真的不是人?”思緒未定,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陡然從大堂響徹:“愚蠢之人擾亂清凈此刻便叫你魂歸清凈!”一陣破空的風(fēng)聲,突然從柳如是肋下,腰間,后心,胸膛迎來如寒芒閃電的絲線。絲線一同出手,方位一起到達(dá)!它們已經(jīng)出手!出手如鬼魅般迅速!柳如是并不知道迎來的是何物,沒有多想身子已躍起倒轉(zhuǎn)長劍,長劍交鋒絲線。兩兩相交發(fā)出鐺鐺鐺的金屬聲,劍從胸膛護(hù)后心到腰間,只聽的嗤的一聲柳如是肋下和后腰已被擊傷!黑暗中柳如是一口熱血似乎要從喉嚨涌出。
“怎樣?”那陰笑聲忽的從一角傳過來。
柳如是定了定神,他本要開口應(yīng)答,陡然一轉(zhuǎn)心想到:“世間怎會有什么鬼怪?雖不知道擊傷自己的適合兵器不過鬼怪傷人又怎會用兵器,且待試它們一試!”柳如是靜聲提腿使出一招“伏地穿花”接著一招“鐘馗踢鬼”“嘭”的一聲暴響一具棺木應(yīng)聲而起往墻角飛去,只聽的“嗆”的一聲破空而出的內(nèi)勁從空劃過嘣的一聲棺木已炸裂,柳如是隨著這一聲身形已悄然掠到一具棺材底下他已經(jīng)知道這些并不是什么孤魂野鬼他們在黑暗中也只是利用聽聲辯位的方法。柳如是壓力頓感少了許多,這些人為什么會在存放棺材的必是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看來絕對與香君的失蹤有關(guān)。
大堂突然靜了。
柳如是在等。
那些大堂的黑影也在等。
現(xiàn)在是等的博弈。
較量才剛開始,武器的較量遠(yuǎn)不如耐心的較量和體力智力的較量。
時(shí)間如沙漏,黑夜不明。
夜,漫長。大堂長寂。
陰森恐怖的尖笑又響起。
柳如是心里忽的一毛,他貼在棺材下傷口雖輕卻在流血,他仍未動。
笑聲四方傳來,漸平漸起。
柳如是不動,不理。
恐怖的尖笑漸平。
良久。
柳如是心里暗道不好:聽聲辯位這些人本就是高手,黑暗中,義莊內(nèi)這些人又占盡天時(shí)地利,此時(shí)自己身上已有傷,體力形勢極對自己不利,若不盡快將這些人引開自己將岌岌可危。當(dāng)即右手在地上胡亂的摸,摸到了一個(gè)硬物,不知是石頭還是人骨。手中內(nèi)勁一提手指一彈已彈到門間,隨即聽到堂門爆裂聲即起。
這些人動作真快!
那些人以為柳如是的動作真快,不然怎么會一下子到門外?
這些人動作雖快可還是只見動靜不見柳如是聲音和人影,空中已有內(nèi)勁揮袖聲。
揮袖聲落,堂內(nèi)殘燈已燃起。
一個(gè)嘶啞細(xì)尖的聲音道:他跑了?聲音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好像不是從嘴中說出來的一樣。柳如是從棺材底微微側(cè)身,細(xì)微的燈光下,眼睛余光中看見了那些人。
那怎么能稱為人?孤魂野鬼不為過!柳如是瞧見四個(gè)寬大黑衣披風(fēng),披風(fēng)下竟看不見腳,順眼望去他們竟然沒有腦袋!脖頸處空無一物。他們竟是在半空中,半空下他們就像碩大的蝙蝠精!
柳如是看的渾身涼氣串入,毛孔倒豎,腦中好似炸了一般,好在他定力不錯(cuò),緩緩淺吸了一口氣,又聽一人同樣的語調(diào)和聲音接著道:
“他怎么會跑?”
“他的武功不弱!”
“豈止不弱?他的劍法已是高手中的高手!”
“那怎么辦?”聲音接問道。
那聲音又道:“他有傷,跑不太快,憑我們他也跑不了!”
還沒等這句話說完柳如是已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
柳如是等他們已遠(yuǎn)走才深吸了一口長氣,身上汗已濕透,他再沒有支撐住,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