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夕安宇撇撇嘴,拿出手機瞅了瞅,發(fā)現(xiàn)沒有信號。
本想打個電話給張遠峰的,現(xiàn)在看上去是不太可能。
不過一想到南山上神要坐鎮(zhèn)此處,以后應(yīng)該跑不了太遠,于是就說:“以后再找你聊聊。”
“以后?”南山上神的聲音忽然拔高。“夕安宇,不如咱們先了一聊,你破壞了我的岳山陣,又毀了我洞口的禁制,這般野蠻的損失,你要怎么負責(zé)?”
夕安宇想了想,抬頭問:“我為什么要負責(zé)?”
“你與真理基金會勾結(jié),阻礙我突擊檢查,是你的問題。”夕安宇反手就甩一鍋。
“你!”南山上神咬牙,“我可有說不給你進來,是你自己擅自直接攻我禁制!”
這夕安宇就不管了,他聳聳肩,說:“具體的等人來裁定吧。”
“反正你和真理基金會有勾結(jié)這事,是跑不掉的。”夕安宇說道。
南山上神又沉默了。
夕安宇看現(xiàn)在暫時是聊不下去了,不打算在這里磨嘴皮子,就說:“那我就準備先走了吧。”
“哦對了。”夕安宇忽然想起一件事,回身提醒南山上神:“剛才聽你的口吻,你和真理基金會只是合作關(guān)系,但你身上已經(jīng)有他們的力量了,據(jù)我所知,他們是可以控制你身體里的力量的,到時候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得不償失。”
南山上神一聽,瞪大了眼:“你胡說,我獲得的乃天道之力,乃我從天道索取而來,非那異端所有,你說他們可以通過天道之力控制我?不可能的,莫要空口無憑。”
“啊,好吧。”夕安宇攤手:“我只是提供一個猜測,而且那猜測被證實,普通人確實是能被他們所謂的真理的力量控制。至于上神你會不會被控制,我就不清楚了。”
“不用你擔(dān)心!”
“好吧。”
“那你可還有事要論,無事要論的話,你要走就走罷!”南山上神仿佛越看夕安宇越心煩。
但越是這樣,夕安宇就越是覺得有話要說。
“欸對了,還有一件事也要提醒你。”他說道。
“你又要說什么!”南山上神憋著怒意。
夕安宇想了想,組織語言道:“真理基金會的人有某種蠱惑人心的方法,不是通靈世界的法術(shù),是另類的精神入侵的辦法。”
“那又如何?”南山上神不以為然。
“他們會讓人對某件事深信不疑,就算是神明也無法避免。比如欽北那個破壞掉東旭神社的神明,叫相緣鹿的,他就是被蠱惑了的。”夕安宇半真半假的胡說八道。
南山上神仿佛受到污蔑,怒聲道:“我神臺清明,用不著你擔(dān)心!”
夕安宇無表情:“我只是適當?shù)奶嵝选!?
“胡說八道!”南山上神不屑說。
夕安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話都說完了,好像沒什么好說的了。
“總之,我先走了。”他說著,就揮開了空間裂隙,跨了出去。
南山上神看著夕安宇從眼前消失,細細品味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本就皺著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東旭大神從南山上神的洞窟離開后,就在外邊的臺閣上等著,順便看一看這一側(cè)常人欣賞不到的風(fēng)景。
風(fēng)吹拂著她的面頰,剛剛幫助夕安宇闖南山上神洞窟的沖動,慢慢冷卻下來了。
南山上神算是東旭大神的恩師。
在東旭大神還是太上境之前,就受到過南山上神的指點,南山上神對他的那些指點,甚至可以說是她從天玄境突破到太上境的關(guān)鍵。
當她被“禁錮”在東旭神社的時候,他們倆也有過不少傳書交流。就算知道南山上神幫助她是有利益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