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些日子就回歸了平靜。
花山茜與家里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后,似乎就和家里的關系好了些許。
她找夕安宇要了一個開光法器——就是自身遇到危險后會發出預警的那種,花山茜要給家里人用。
這是小事一樁,夕安宇讓花山茜選好禮物,再讓木南皓做個符咒,由他開光一番,便就完事了。
只要花山茜把法器送給家里人,以后他們遇到了鬼怪的侵擾,花山茜就能馬上趕過去。
不過如果有像真理基金會那幫人用真刀真槍來綁架,那么花山茜將會無能為力。
當然如果他愿意請求夕安宇幫忙,夕安宇也是能打開空間裂隙立刻瞬移過去的。
但夕安宇不會主動去,得要花山茜來請求才行。
畢竟那是她的家人,她的家人要如何拯救,由她來判斷。
很快,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疾控中心那邊又試圖喚醒了一個犯人進行審訊,然而又失敗了。
只要人蘇醒過來,如果沒有像夕安宇那樣對其施加精神干預,犯人立刻就會用自殺式的溶解來了結自己的生命。
一旦褪去了用于偽裝的外殼,他們身體就會迅速崩潰——畢竟那時候身體里的各項指標都仿佛不是活人身上能出現的。
這一次溶解的犯人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探員”的外殼剛剛崩潰,他的生命就也結束了。
不得已,疾控中心還是只能請夕安宇出馬,如果再由他們愣頭愣腦的研究下去,這群犯人可能就全部要死光了。
于是夕安宇就又到了疾控中心。
如果是在平時,他大概會醉心于打游戲上。但近來卻覺得破解所謂真理基金會的秘密,也頗具有挑戰性。
而且說起來,上次被他精神batte的那個犯人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這么多天過去,應該服軟了吧?
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員告訴夕安宇被夕安宇關照的犯人,這幾天都處于精神極度亢奮的狀態,雖然身體沒有發生溶解,但長時間沒有休息的狀態卻讓他的身體每況愈下。
“是不是不應該讓那個犯人不要這樣保持亢奮的狀態下去了?”一個工作人員提出了擔憂。
“這個我得先看看。”夕安宇沒做答復。
當初他給那個犯人送了一個改良過的冷靜術,去掉了冷靜的部分后,似乎還能讓他保持清醒。
清醒是對他的折磨,當初夕安宇對他說了很多大道理,那些道理會在他的靈魂中回蕩,讓它不斷的思考。
與自身信仰撕裂的思考,對于他來說應該是懲罰。
隨著工作人員把夕安宇待到了審訊室里,夕安宇見到了那被捆在手術椅上的犯人。
這個家伙依然保持著似乎是“海山”系探員的模樣,但是那混沌癲狂的雙眸里,居然出現了一絲“活人”的特征。
——因為長時間不能休息而導致充血。
那紫色的血絲爬滿了混沌的雙眸,乍看之下有那么一些可怕。
他看到夕安宇的到來,便死死的盯著他,以至于那雙眼仿佛能從眼眶里爆出來一般。
他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來自深淵的咆哮,不過意義不明。
這樣無法溝通。
夕安宇雙手抱胸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決定利用上次與他溝通的方法來溝通。
神力調動,凝成冷靜術的術式,剝離掉冷靜的效果,只剩下能夠影響精神的那一部分。
把法術打入這個犯人的身體中,剎那間,第六感又一次被調動起來了。
夕安宇看到眼前的犯人依舊被混亂而混沌的精神包裹著,真正屬于他的靈魂被纏繞其中,要抽絲剝繭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