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后,目睹阿離被點化為靈神的木南皓喜極而泣,從地上爬起來,奔向阿離。
他想抱住他,但卻又不敢出手。雙臂僵持在半空中,最后只是輕輕的撫摸了她的面頰。
男人的眼里滿盈了淚水,抽著鼻子,哭的稀里嘩啦的,“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怕的了阿離,沒有人再會傷害你了!”
他五指穿過阿離的長發(fā),感受著指尖的絲滑。
觸摸她的皮膚,手心里是熟悉的溫度。
感覺到一切都是真實的,他才小心翼翼的抱住了阿離。
可惜阿離就像新生的嬰兒那樣,并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么這樣親昵的對待她。
就算獲得了新生,她也不再是木南皓原來的妹妹。
僅有思念和愛、以及隨著思念而來的殘缺的記憶,讓她本能的覺得木南皓是她很重要的人。
“哥,哥哥……”她叫著木南皓,把頭塞入了他的懷里。
小心又貪婪的享受著來自哥哥的微暖。
……
挽回了一個悲慘故事的夕安宇十分滿意這樣的結(jié)局。
那邊的青燈紫還在全力輸出,說著“看到我家上神大人的厲害了吧?”、“無知的大叔喲,低下你高傲的頭顱,向我家商城大人叩拜吧!”、“現(xiàn)在阿離不再是鬼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之類的話。
領(lǐng)隊大叔之前還瞧不起青燈紫,現(xiàn)在在青燈紫的嘲諷之下,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時夕安宇上前問他道“請問陰陽師先生,你們還要超度阿貍嗎?”
“不超度了,不超度了!”領(lǐng)隊大叔諂笑著回答
“那還需要帶木蘭皓回陰陽寮嗎?”
領(lǐng)隊大叔滿頭大汗,咬了咬牙,還是說“至少要帶木南皓先生回去了解更多的情況,以便于找出幕后的真正主使。”
他連犯人這個詞都不敢說了。
在夕安宇面前,他們沒有傲慢的資本。
大白熊鬼屋的事件本質(zhì)上就是他們理虧,打著擦邊球放縱樂園以真鬼來營業(yè)。所以他們只敢自己執(zhí)法,不敢讓神庭知道。
他們追捕木南皓,本質(zhì)算是私刑了。
們不過是一個陰陽寮,哪來的執(zhí)法權(quán)?
之前又信誓旦旦的說要超度阿離,說什么“鬼食了精神,就不能放過”的話,但又任由大白熊樂園鬼屋里的鬼造次。這雙標(biāo)的說法,如實被夕安宇拿出來說事,他們更是不知該怎么解釋。
話語權(quán)是建立在力量上的。
在夕安宇面前,他們的力量顯然不夠格。
現(xiàn)在只求夕安宇給他們一個臺階下,不要再追下去了。
但是他們要帶個人回去交差,雖然夕安宇不一定允許,但問比不問要好。
“你們要調(diào)查多久?要怎么處置木南皓?”
夕安宇繼續(xù)問。
“就……就是想讓木南皓先生協(xié)助我們追查幕后主使,處置……自然是說不上是處置的。”
領(lǐng)隊大叔謙卑道。
“那就好。”
夕安宇點了點頭。
“應(yīng)該用不了太長時間吧?他還欠我很多錢,你們得讓他趕緊去賺錢還債。”
夕安宇更關(guān)心什么時候才能使用木南浩這個工具人干活。
這清麗脫俗的詢問讓領(lǐng)隊大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邊幾喜而泣的木南皓的感動變成了冷漠。
領(lǐng)隊大叔猶豫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含糊的答案“盡快,我們盡快!”
盡快就行。
只要他們有這個態(tài)度。
然后夕安宇問木南皓“木南皓,你會配合吧?”
“會!”木南皓斬釘截鐵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