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龍二少你發火什么意思,如果你覺得我剛才喊你起床的態度不夠好,我向你道歉還不成嗎?至于其他的,就算我想要對龍二少陰陽怪氣,也沒那個本事,不是嗎。”
龍沉勵差點要氣笑出聲,你沒那個本事,你的本事可大著了!就差對他口出狂言,倘若不是因為兩個人的身份距離擺在那里,喬安言還能給他好臉?
“喬安言,敢怒不敢言?”
喬安言避開視線:“沒有什么敢怒不敢言的,我們還只剩下十幾分鐘的時間,趕緊開車吧。”
“開車?繼續開車,讓你憋一肚子的火,讓你用這副冷臉對著我工作,喪我心情?”龍沉勵遏制著喬安言的下顎,語氣堅定:“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攤開來說清楚,車直接停在這里不開出去了,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心思根本不在公司上,不就是一個董事會而已嗎?沒了我,有老爺子和龍煜年,照樣可以繼續進行!”
“不行!”喬安言大驚失色,想也沒想就出聲反駁。
龍沉勵想的倒是簡單,他作為公司總裁在董事會不出面,那這董事會開著還有什么意義?
而且今天老爺子也會過來,如果龍沉勵和她都沒有出現在董事會,那豈不就是代表問題出在她的身上嗎?
龍沉勵再怎么說也是龍家唯一繼承人,他當然不會有任何事情,甚至于連一個責罵都可能不存在,到最后麻煩的只會是自己。
“怕了?”察覺到喬安言眼里的一抹驚慌失措,龍沉勵半勾著唇角,總算掐住了喬安言的軟肋。
喬安言深吸了一口氣,控制這種距離給她帶來的壓迫感。
“龍沉勵,你別幼稚了,你應該知道董事會的重要性,你老爺子也在,你難道不拿他當一回事嗎?”
“我知道董事會的重要性,但是我更煩你有話不說的別扭勁!”龍沉勵如鷹的眸像是窺破了喬安言,他一字一句道:“你說一句你心里不痛快了能死啊?”
喬安言窩著一股氣龍沉勵也窩著一股氣,正是因為這樣兩個人才走到現在這種地步。
喬安言對于龍沉勵這種威脅又氣又嗤之以鼻,“我有什么不痛快的?這是你的私人生活,我管不了,我只是討厭你根本不拿公司當一回事,也從來不拿自己的下屬當一回事!
你明明知道今天就是董事會,你明明知道今天的董事會究竟有多重要,在昨天晚上和其他女人糾纏不休也就算了,居然還宿醉到現在,得虧你是的在家里的,要是待在城市里,不知道哪一個酒店,今天豈不是得要/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甚至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還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你真讓我失望!”
喬安言也不知道是不是怒氣過盛,一時之間失去了理智,把自己心里所有的話全盤托出,等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么的時候,臉一下子白了。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龍沉勵根本就沒有生氣,反而唇角掛著戲謔的弧度,就像是早已等待喬安言爆發許久。
“既然心里面是這么想的,那直截了當的把話說清楚不就行了?早一點說清楚,也就沒現在這回事了。”
喬安言發窘,移開視線嘴里卻也不甘示弱:“你以為這是什么好事還要往外說?這些事,你心知肚明就行了。”
“我心知肚明什么?”
“你——”喬安言看得出來,龍沉勵明擺著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為了逗她,還是覺得這件事需要刨根究底。
還好不等喬安言,龍沉勵自己先說了:“你覺得我昨天晚上玩女人還宿醉,不負責任,消耗你們下屬的心血?”
喬安言只冷笑不語,心里暗自嘲諷龍沉勵心大,這種話也只得虧他能說得出口,要是換做別人,還真沒這厚臉皮。
龍沉勵二話不說,從口袋里翻出女人寫的那張紙條,并順著上面的電話號碼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