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整個龍晟集團(tuán)膽敢跟龍沉勵這樣說話的人,還不多,年輕的這一茬里,喬安言還算是第一個。
龍沉勵啪的一聲將會議文件扔在了桌上,微微瞇起眼睛看她“你好像很不服我?!?
“當(dāng)然?!眴贪惭該u了搖頭,有些遺憾道“來這兒之前,我就已經(jīng)聽過了龍二少的大名,知道你不適合好伺候的,但卻沒想到卻是個這么任性的。我參加工作這兩年,見過的企業(yè)領(lǐng)導(dǎo)人里,你算是最……讓人一言難盡的一個了。”
“是嗎?”龍沉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你說說,大部分的領(lǐng)導(dǎo)人都是怎樣的?”
“溫和,有禮,謙遜。”喬安言掰著手指頭道“對客戶,他們是有禮的,對團(tuán)隊,他們是尊重的。任何一個坐到領(lǐng)導(dǎo)人位置上的人,都明白囂張跋扈的行事風(fēng)格只會讓手底下人口服心不服,而這對于管理企業(yè)來說,則是大忌。”
龍沉勵輕輕點了點頭,回味了一下喬安言說的這幾句話,突然笑了“我怎么覺得你口中的這種人……這么像我大哥龍煜年呢?”
龍煜年?喬安言回想了一下龍煜年這個人,覺得龍沉勵這句話說得倒是人話。
的確,龍煜年平時看起來就是謙遜有禮的人,不管面對任何人,臉上都總是掛著微笑,但是該凌厲的時候,做起事情來也一點不手軟。
有的時候喬安言也會想,若是當(dāng)初龍老爺子讓自己當(dāng)龍煜年的助理,那么自己應(yīng)該會省心許多。
至少不用時時刻刻防著對方出幺蛾子。
可喬安言這短短半分鐘的沉默,卻一下子就將龍沉勵給點炸了。
“看來還真是被我說中了。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樣樣不如他?”龍沉勵冷下臉來。
“那倒也不至于,只是有些時候,您若是愿意跟您的大哥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對您來說也不會有什么壞處?!眴贪惭哉f話依舊留著三分余地。
倒也不是喬安言懼怕龍沉勵。通過這段時間跟龍沉勵的接觸,她也能看出來一些端倪……龍老爺子對龍沉勵給予厚望,恐怕絕不只是因為龍沉勵的身份。
這人的市場敏銳度高于常人不少,做事情殺伐決斷都十分利落,只是棱角太過于明顯,還需要打磨打磨。
龍沉勵突然覺得跟喬安言這打太極似得對話實在是索然無味,便揮了揮手“出去吧。我突然覺得跟你無話可說?!?
“好的?!眴贪惭郧笾坏?,馬上退了出去。
從龍沉勵的辦公室出來,喬安言便轉(zhuǎn)身去了自己的辦公區(qū)。但是遠(yuǎn)遠(yuǎn)地,喬安言便看見有幾個女員工正湊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竊竊私語。
放慢了腳步,喬安言站在不遠(yuǎn)處冷眼看著她們。
“聽說了嗎?今天會議上,龍二少跟他二叔吵起來了!”其中一個女員工說得有些激動起來“剛才我在電梯上還碰到他那位二叔了呢,氣勢洶洶的看起來被氣得不輕,還在跟身邊人說……”
“說什么?別賣關(guān)子呀!”身邊人催她。
“說呀……這個喬安言?!蹦桥畣T工沖著喬安言辦公室緊閉的門努努嘴巴“跟咱們的龍二少……關(guān)系匪淺呢!說是他們倆出國出差的時候,咱們這位龍二少不務(wù)正業(yè),天天就跟喬特助廝混,出去玩的時候還被人打劫受傷了。”
“真的假的呀?”其余那些員工有些將信將疑“他們平時在公司里看起來,倒不像是有什么的樣子。”
“在公司里哪兒能被人看出來呀!這種事情啊,都是要低調(diào)一些才行。”那女員工搖了搖頭,一副你們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再說了,是咱們對人家的家事清楚啊,還是人家二叔更清楚呀?空穴不來風(fēng)呀!”
“要我說,這喬特助其實也的確是有些奇奇怪怪的……龍二少不是經(jīng)常把她叫到辦公室里開小會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人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