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讓宙斯無名火起,他猛的甩過頭來,可看到門多那副活死神的嘴臉,他又偃旗息鼓了。
他往老牧師的手掌里盡可能縮了縮身子,巴不得自個兒能隱形。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天打不打算上場。”
“這關(guān)你屁事!”
“當然不關(guān)我的事,因為跟你較量的又不是我。”
門多用一種“就憑你”的嘲弄眼神斜睨了老牧師一眼
“是圖奈那個窩囊廢讓你來求情的吧?”
“我不認識圖奈。”
“真是活見鬼,你都不認識,還來管閑事?”
“你是一個難得的好漢,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送死。”
這話一下子把門多激怒了,他“叭”地一聲把短刀從鐵柵門的夾空間捅出來,直捅到老牧師的鼻尖上。
刀尖頂著鼻尖,老牧師卻連眼都沒眨一下。
門多有些發(fā)愣,按理說照著老牧師站的位置——幾乎就貼在鐵柵門上,那把短刀應該已經(jīng)捅進他的面門里去了呀!
他看得再清楚不過,老牧師也沒有往后退縮——他根本紋絲沒動,怎么短刀的刀尖只頂在了他的鼻尖上?
“你存心在找死!”門多嘶吼著,抽回短刀,更狠命地捅了出去。
這次,短刀碰到了老牧師的臉上,可是卻化成了生鐵色的水,流了下去。
門多徹底失控了,他狂怒到了極點,順著鐵柵門的夾空伸出兩只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了老牧師的衣領(lǐng)——他接下來想做的,就是合起手上的蠻力,掐碎老牧師的脖子。
“你在做著世上最愚蠢的事,你的蠻力不會讓你每次都取勝,反而會讓你距離毀滅越來越近。”
“我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毀滅!”
不知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鐵柵門原封未動,那頭豹子卻撲了進去。她一張口,就咬住了門多的一只胳膊。只聽“咔叭”一聲,那根石柱般粗壯的胳膊就那么斷裂了——是右臂,從肘部齊刷刷斷裂。
門多聲嘶力竭地慘叫了一聲,接著往后仰倒下去,腦袋正好撞在那塊尖硬的磨刀石上,一時間所有的神志全都被擊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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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當一大群將官、衛(wèi)兵跑來追查此事的時候,宙斯完全不知該如何應付。
當時天剛蒙蒙亮,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聞訊趕來的一大群元老、賦閑已久的廷臣、整日游手好閑的貴族……簡直要把角斗場的地下圍堵得水泄不通了。
為皇帝精心彩排了多日的斗獸表演,原定是由門多來指揮眾多盛裝的角斗士來現(xiàn)藝的,現(xiàn)如今,一夜之間,他竟成了殘廢!
中午就要上演的斗獸表演,又要交給誰來完成呢?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萬分為難的境地,宙斯也躲不掉,他的小洞外被堵得里三層外三層,無數(shù)雙奇形怪狀的眼睛,熱切地朝里面張望著——換到平日,就連那些元老都不敢輕易來打擾圣鼠的安寧,可現(xiàn)在,他們也顧不得這么多了,都想向他們心目中如上帝般全知全能的圣鼠尋求一個合理的解釋,討教一個有效的解決方案。
“神通廣大的圣鼠,求你行行好,為我們指一條明路吧!”
“別來煩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宙斯把小身子埋在厚厚的床鋪里,沒好氣地叫嚷著。
“角斗場里沒有人能替代門多,我們也早就向皇帝陛下通報過這次的角斗表演了,皇帝可是期待已久呢!”
突然,宙斯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