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不笑了,吳憂憂看到一開始說話的那個婦人還在瑟瑟發抖著。
“夫人少爺的,怎么不去客棧呢?難道這里離城里太遠?穿著看起來也不太好呀,也不像大戶人家。”
“夫人,你說這廟宇怎么沒人供著了?破成了這樣。”
被稱作夫人的婦人睨了那說話的婦人一眼,“嫂子慎言。”
婦人連忙拍打幾下自己的嘴巴,“對對對”又合著手對著周圍,“莫怪莫怪。”
“夫人,你說老爺怎么就不派個人來呢?就我們倆那個人,他也放心你。”
“夫人,老爺一個人在京城那么多年不會娶了妾室了吧?”那婦人可能真的害怕,嘴上叨叨的停不下來,總想說點什么。
另一個臉色有點不好看,“老爺現在當官了,娶一兩房妾室也是很正常的。”
看見夫人的臉色,婦人才自覺說錯了話,抿著嘴,臉色訕訕。
沉默了會,那婦人再次開口說道“夫人,你說那京城有多大呀?有我們十個村子那么大嗎?我聽說京城可繁華了。”
“等我們到了就知道了。”
“嫂子,再添點柴我們就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那夫人輕輕的拍著懷中襁褓里的奶娃娃,看小奶娃睡著了才小聲說道。
“哎”婦人回身抱起幾根木頭放到火上,然后走到一邊的干草堆上理了理鋪在地上的干草,“夫人過來睡吧。”
看兩人睡下,吳憂憂飄到小奶娃娃上空,伸著手指,想戳戳他的臉蛋。然而手指給穿了過去。
吳憂憂無聊的看了會,然后向著破廟外面飄去。
外面靜悄悄的,除了破廟里的火光,沒發現其它有亮著燭火的地方。
吳憂憂又回到破廟那,坐在殘破的屋頂上看著天上的星星,靜靜的聽著夜里小動物的叫聲。
此情此景,想吟一句詩,奈何胸無點墨。吳憂憂郁悶的哀嘆了口氣。
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今天太陽沒有出來,看著可愛的小寶寶,吳憂憂決定還是送送她們到京城好了。雖然她也不知道如果發生點啥她能做什么。
一路跟著她們到京城,幸運的什么都沒有發生。然后吳憂憂發現,她認不得回去的路了,哭唧唧。
樂觀的想,反正在哪呆著也是呆著,小破廟還沒人,多無聊。這么一想,就跟著小奶娃娃他們回了家。
小奶娃娃的爹不愧是當官的,住的府邸就是大,吳憂憂隨便找了間沒人住的屋子當成了自己的窩。
然后看著小娃娃一天天的長大。小娃娃五歲的時候就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說話了。相處了這么久也有感情了,吳憂憂也懶得挪地了。
吳憂憂等了十幾年,小娃娃都長成翩翩公子哥了還沒輪到她投胎。
這十幾年,自從小娃娃看不見聽不見她開始,她就喜歡上了每天早上飄在他上空細細的觀察他的長相。看著他哪里又變得不同了,嗯…也是夠無聊了。
這天清晨,吳憂憂照常飄在上空看著他。床上的青年突然睜開了眼,沒有朦朧的睡意,宛若星河的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小白。”
青年今年十九歲了,已經練了幾年武的他看起來很是俊朗,臉上棱角分明,身上也孔武有力。
對上青年的目光,吳憂憂被電了一下,臉頰飄起紅暈,后知后覺的驚喜道“你又能看得見我啦?”
青年是她這些年遇到的第一個能看見她的小娃娃,后面看不到也就沒人跟她說話了。一個人沒人說話總是會覺得孤單的。
“小白”是青年還是幾歲娃娃的時候喊的,吳憂憂想,可能是她很白吧,所以才被喊成小白。
青年笑著說,“我早上偷偷滴了牛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