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醫生還想問她從小的經歷，不過有之前因為一句話刺激的她發狂的事，這次語氣小心翼翼溫和委婉很多。

然后得知楊柳小學時被長期校園凌霸過，后面雖然暫時解決了，但被那人懷恨在心。那人找來同村的傻子每天騷擾楊柳，后來更是直接將她跟傻子關在一塊，整整一天。

向前聽的心疼，恨不能穿越時光在那之前摁死那兩人。不過之后他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了。

“我建議進行藥物治療外加心理輔導，小姑娘還可以報個興趣班之類的。”

心理輔導跟興趣班肯定要很多錢，她媽媽負擔不起，“我能只吃藥嗎？”

“我們會配合治療的，平時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積極參與有益的活動，盡量減少獨處，多與她溝通溝通，讓她感受到來自別人的關愛，生活規律，勞逸結合，平時不要壓力太大，還要按時吃藥。”

“飲食上也要注意點，要營養均衡，忌辛辣和刺激性的食物。”

謝別了醫生，向前帶著楊柳回到了學校。

王琴、王芹當天就被學校開除，出了校門后又被人收拾了一頓。

向前給楊柳找來了一個心理治療師，就住在他們屋里剩下的那個房間，平時觀察楊柳的心理健康，周末給楊柳進行心理治療。

還給她報了個學校里的美術班。

他還找人調查楊柳小時候的事，但因為時間太久，又是在農村，除了知道那兩人已經死了外，其它什么都沒查出來。

以前欺負楊柳的那個同桌，在十三歲的時候因為抑郁癥自殺了，那個傻子當年就死了，據說是掉水庫里淹死的。

居然都死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出現在向前的腦子里，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她們便升高二了，楊柳的另一種狀態從那兩人離開后幾乎沒有出現過。除了向前強行拉她手或者強行親她的時候。

向后也被向前收拾了一頓，不知道他發什么神經，拿之前拍的親楊柳跟楊柳靠在他肩膀的照片給向前看，被向前打的牙都掉了兩顆。

高二時，楊柳她們所有課程的老師都換了一遍，全是看起來剛出校門毫無經驗的年輕老師。加上病情，楊柳的成績一落千丈，上課的時候完全聽不懂老師在講什么。

從小到大，她好像除了讀書什么都不會，因此楊柳最近的心情很暴躁，她一邊不想自己以后跟個廢物一樣的活著，一邊又覺得這樣沒什么不好，什么都不用追求，多輕松。

楊柳還吃著醫生給開的藥物，但她感覺她的病情好像變得更嚴重了，她開始有另一個“她”的記憶，雖然只是零星斷斷續續的片段。

有時候她感覺現在的她就是另一個“她”一樣，大部分時候腦海中會出現另一個“她”才會出現的想法，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那些都不是她應該有的想法。

她開始排斥治療，好像總有人在告訴她那些人是多么討厭，為什么總想改變她，她就是這樣，為什么就不能接受這樣的她？為什么總是強迫自己去改變？但她又會突然想到這也是她想要的改變。想法矛盾混亂的不行。

有時候她甚至會想現在的這個她會不會是另一個陰暗的“她”偽裝的，其實她已經不存在了，至于為什么要偽裝，應該只是為了某個生她的人而偽裝的。

……

“死了？”

向前看著別人發給他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王琴回去之后開始頻繁失眠，變得狂躁，后來出現幻覺，總說自己看見鬼，身邊也有鬼，在一個月前被“鬼”嚇的跳窗死了。她跳窗的時候她的家人跟王芹就在身邊，看見她自己跳下去的。

之前她的家人來學校鬧過，認為是學校開除王琴導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