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季康這樣說,韓策只好說道,“行,假條我幫你寫上。”
沈季康嗯了一聲,說道,“我不和你說了,我現在就打車去市一醫院分院,那里人少,應該不用排很長的隊。”
沈季康本以為補牙這種小事半個小時基本就能搞定,卻沒想到,去到醫院里,光是排隊都要等三個小時,因為今天醫院里只有一個新來的規培生在值班,而約定來洗牙補牙種牙的人又特別多,他這一等,就等了三個多小時。
如果不是因為他那顆大牙實在是痛得受不了,他也不會愿意花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在這里干等著。
好不容易輪到了他,那個所謂的規培生,看了一眼他的大牙,就淡聲說道,“先生,你這大牙已經爛到了根部,不能直接補牙,要先做根管治療,治好了再補。
不過我看你這牙齒爛的程度,哪怕是補好了牙,最好還是加一個牙冠,保護你這顆大牙,以免牙齒崩損,又或者牙齦發炎。”
沈季康一聽整個過程這么復雜,頓時有些不耐煩,他直接問道,“我就是牙痛得厲害,想要它立刻不痛,你要么先給我上點止痛的藥,要么就直接把我這顆牙齒拔掉吧。
刀傷,槍傷,什么傷痛我都能夠受得了,但唯獨是受不了這種牙痛。”
規培生牙醫似乎耐性也不是很好,他冷淡說道,“我作為牙醫給你的建議,當然是先做根管治療,但如果你堅持要拔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還年輕,這顆牙齒就這樣拔掉的話,確實可惜。
先生,你再考慮考慮吧,如果你還是堅持要拔牙的話,我可以立刻幫你拔掉。”
沈季康本來是鐵了心要把牙齒拔掉的,但聽這個規培生這么一說,他又猶豫了。
他想了想,最后還是改變了主意,“那你趕緊給我做個根管治療吧。”
規培生嗯了一聲,把治療的事項以及價格說了一遍。
沈季康詫異道,“做個治療,補個牙而已,還要收我三千多?你這是抬價,然后從中收回扣吧?”
規培生耐性不多,聽到這話,臉色也變了,他說,“我銀行賬戶上的存款隨時能砸死你,我至于在這里坑你一筆,從中掙回扣?這價格是醫院的正常定價,你愛做不做。”
沈季康也是有血性的,這世上又不是只有這一間醫院有口腔科,他大不了去外面的牙科小診所去補牙。
他咬咬牙,正想說他不做治療了的時候,忽然有人在敲門,他轉頭就看到方千覓從們外面走進來,對著規培生牙醫小聲地問道,“牙醫,我想洗個牙,請問還需要等多久?”
那規培生本來眼神是極不耐煩和有點生氣的,可當他抬眼看到問問題的女人是方千覓后,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他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柔聲說道,“這位先生是今天早上的最后一個號了,如果你想洗牙的話,可以等這位先生的治療結束后,我再幫你洗牙。”
沈季康自己也是男人,當然能讀懂規培生剛剛那一系列的眼神變化。哪怕他戴著口罩,表情神態并沒有完全露出來,沈季康也能從他的眼神看出,他的魂已經被方千覓給勾去了。
看到規培生這么沒出息,沈季康忍不住在心里嘖嘖兩聲,腹誹道,真是膚淺的家伙,看見美女,眼珠子都移不開了,虧他還是讀了五年醫科的醫學生,把醫學生的臉都給丟光。
沈季康一邊在心里嘲諷那規培生,一邊又斜眼打量方千覓。
這細細打量之下,他不得不承認,今天的方千覓確實美得足以讓人神魂顛倒。
明明外面的天氣冷得人瑟瑟發抖,她卻只穿了大紅色及膝連衣短裙,黑色絲襪,香檳色水鉆高跟鞋。上身則套個黑色的針織小外套,薄薄的一層,扣子也沒扣上,這樣披著還不如不披。可也正因為這若隱若現的朦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