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耿素秋帶著唐宿闖了進來。
身后跟著試圖攔住她的唐時。
“這日子沒發過了。老東西一分錢沒留下,辦個葬禮還花了幾十萬,我不管,這筆錢你今天必須要回來。”
葬禮雖然沒有花費上百萬,不過卻也花費了幾十萬。其中包括買墓地的費用。
一想到這筆錢都是自家出的,耿素秋的心便在滴血。
之前唐時應承下來說要她們出錢的時候,耿素秋雖然不同意,不過想著反正唐時也拿不出那些錢,倒也并沒有太在意。
可沒想到唐時的畫居然真的賣了,還賣了五十萬,而這些錢居然全都被她拿來安排老爺子的身后事。
耿素秋知道后直接就炸了。
諾寶一出去,就聽得耿素秋的罵聲,臉色忍不住沉了下來。
門口,耿素秋指著唐時罵道:“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們母子?賣畫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訴我,還把錢全都花了,一分都沒給我們母子留下。”
“唐時,你到底還想不想過了?這丫頭是你生的,我的阿宿難道就不是?你光顧著心疼她,怎么也不心疼心疼我們母子。”說完,嚶嚶地哭了起來。
唐時訥訥道:“我說了,是你自己不信!”
耿素秋的哭聲忍不住一頓,誰知道這世上居然還真有人傻錢多的傻子,不過很快又繼續哭道:“我不管,這筆錢你今天必須拿回來。”
“你要找誰拿?”唐時忍不住抓了抓頭發,臉上滿是被生活逼迫的無奈和痛苦。
諾寶看著他,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樣的感覺。
眼前的人年輕時活得恣意,一心只追求自己的夢想,別的都不管不顧。家、責任、妻女、老父親,通通都可以拋下。沒想到人到中年,卻還是不得不面對生活。
“當然是誰得了老爺子的家產誰出錢。”耿素秋瞥見從里面走出來的諾寶,立馬大聲地說道。
唐時皺著眉道:“諾諾她還是一個孩子,她哪來的錢?”況且,兒子替老子辦葬禮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么能讓一個孩子掏錢呢?
他已經很對不起那丫頭了!
耿素秋咬著牙道:“不行就把宅子賣了。”這棟宅子怎么也值個幾百萬。
憑什么那丫頭得了宅子得了錢,卻一分不出?
再說了,那丫頭不知道比她們好過多少倍,哪里用得著他來操心?
“夠了!”諾寶看夠了門口的鬧劇,冷冷出聲道:“你們不用吵了,爺爺葬禮的錢我出。”
“看吧,我就知道這丫頭有錢!”耿素秋忍不住露出一抹譏誚的表情。又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唐時,道:“人家吃得好,住得好,才用不著你來操心!”
“你怎么說話呢?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女兒。”唐時不贊同道。
耿素秋見他居然還惦記著前妻生的女兒,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忍不住刺了回去,道:“你以前丟下她的時候,怎么沒想著她是你的女兒?現在來表現什么父女情深,就算你想要修復父女關系,也要問問人家愿不愿意認你。你有那些錢,還不如留給我們的阿宿。”
唐時訥訥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