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么大年紀(jì),一直在建筑工地做事。這是荀歡不愿面對也不愿提起的。
大年二十九。
爸爸可能結(jié)了工資。
一大早,從超市搬運一堆東西回到家里。
荀歡卻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心酸。
劉基萍和杜子建在同一時間來找荀歡。
兩個人已經(jīng)上五年級,聽說在班上保持前三名。
劉基萍告訴荀歡,爸爸媽媽相處的非常和諧,她快要有小弟弟了。她說她慫恿媽媽給弟弟取名字叫劉歡。
荀歡咋一聽說,噗嗤一聲,把送入嘴里的水全部給噴了出來。
對不起,你這樣說,讓我想起那個歌星。
那可不是呢?我是覺得姐姐的名字好,無論處于什么樣的逆境,都能開心自如地生活,歡歡樂樂的。
荀歡忍俊不禁。
爸爸憨憨地磋手,不好意思也有點得意地笑:我就說嘛,取名字的時候,我也不是隨便取的,考慮過很多因素,天時地利人和我都考慮過,五行也查過的。
荀歡癟嘴,你們別信他,年紀(jì)越大越自戀了。
不過,荀歡突然大笑起來,我就是好奇,最后你媽媽同意這么樣一個名字了嗎?
我媽媽是同意了,但是我爸爸不同意。劉基萍說完垂下頭。
杜子建摸著鼻子,鬼笑著說,你怎么不給他取名叫劉丁?
杜子建!劉基萍大聲尖叫。
杜子建嚇了一跳,一秒鐘后突然狡辯說: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怎么反應(yīng)這么激烈。
荀歡蒙嘴偷笑。
劉基萍靠著荀歡坐下。手里拿著一個物件不停地揉捏,嘴巴漫不經(jīng)心地說:王教練只在道館上了一個月的課,后來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是啊,好多人都是沖著世界冠軍的名頭去的,結(jié)果,世界冠軍的影子都沒有見過幾次。
杜子建聽到劉基萍這樣說,眉頭立馬皺到一起,一張臉顯得立馬冷峻起來。但是,他什么也沒有說。
現(xiàn)在你們還是免費嗎?因為復(fù)仇者聯(lián)盟?荀歡關(guān)心的是這個。
免費呢,我們好多人都是免費。復(fù)仇者聯(lián)盟我們辦得很好,低年級的學(xué)生都把我們當(dāng)神一樣對待,有些膽小的學(xué)生自發(fā)組織起來,跟我們交朋友。劉基萍說起這些,臉上發(fā)出光亮,手也不由自主的舞動在空中。
杜子建挪了挪身子,神態(tài)一下子就沒有那么冷峻了。他習(xí)慣性的做了幾個競技的動作,非常自信地說:誰敢欺負弱小,我就用這個鐵拳和長腿擊退他。
就你還大長腿?劉基萍譏笑她,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花。
奇怪,我記得我爸爸明明是大長腿的,怎么我的腿。杜子建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腿,覺得心有不甘,又轉(zhuǎn)過身去看看后面。
還是心有不甘!
喃喃道:怎么回事,變異了嗎?
不是變異,是遺傳!劉基萍一雙眼睛像利劍一樣向他的雙腿射過去,如果眼睛有毒的話,估計那箭到達的地方,必定腥風(fēng)血雨,血流成河。
怎么,你爸爸回來了嗎?那真是好事呀,荀歡興奮地站起,這個消息,應(yīng)該是這一天來,最好的消息了。
爸爸沒有回來。杜子建把頭低下去,一張臉突然又暗淡下來。不過,他繼續(xù)補充說,我姑父決定不生二胎了,他說我就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妹妹是二胎。
荀歡見過他姑父,真的是非常不錯的一個人,他有這樣的想法應(yīng)該很久了,真是難為他了,娶一個女子,帶一個侄子,在當(dāng)今這樣的社會,又有幾個人做得到呢。
劉基萍意識到剛才的話有些失禮,拱著個腰,把雙手交叉著放在合攏的腿上,仿佛一個受氣包一樣。
荀歡直起身,拿出學(xué)校的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