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巴掌下去,一向盛氣凌人的段房山真的是又憋氣又窩火。
即使是皇帝也從來沒有這樣打過自己,何況只是區(qū)區(qū)一個世子的侍衛(wèi)。
他想發(fā)飆,但對面的青衣少年出手太快,根本也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一時間懵圈了杵在那里。
蕭藝蒙離的遠,看不真切,不過三個響亮的耳光還是聽的真切。
看來自己有救了!
心里想著,偷想去瞧,只見武靖世子沒有理睬段房山,徑直向自己走來,因為不敢直視,她只好低頭盯向地面,隱約間看到那人身材挺撥、細腰健背,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衫。
“她是何人?”青衣少年跟了過來問道。
“蕭犯家眷。”聶老三上前回話。
“姓名?”
“蕭七娘。”
蕭藝蒙一聽?這是什么名字啊?看來這古代對婦女還真不尊重,連個正兒八經(jīng)的名字都沒有。好像就按排行隨便起著玩的?
可是她不知道,當(dāng)武靖世子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一皺,一股怒氣直沖眉間。原本冷峻剛毅的面龐仿佛掛上了一層寒霜。
“大膽,連世子妃你們也敢動刑!青衣少年呵道“還不快把人放了。”
聶老三心中也是一驚,他哪知這人是什么世子妃,嚇得望向段房山。
此時的段房山也緩了過來,剛才的耳光到真是給他打蒙了,想想自己堂堂艮岳府的衛(wèi)公,居然被一個小小侍衛(wèi)打了,真是豈有此理。
“世子大人,你這是唱的哪出啊?她可是朝廷的欽犯啊,怎么說放就放呢?”
“她是世子妃。”青衣少年道。
“你是什么東西?敢跟我這樣說話?”現(xiàn)在段房山離他有十?dāng)?shù)步之遠,自然不再怕他抽自己的耳光,立刻有了底氣,“她可是罪臣蕭節(jié)安的家眷,如今皇帝下令滿門抄斬,只等幾個漏網(wǎng)之魚逮到就都要立刻問斬。”
“帶走。”一個陰冷低沉的聲音命令道,不允許任何人質(zhì)疑的氣勢立刻壓向整個牢房。
段房山額頭頓時冒了冷汗,但他仍然硬撐道“世子大人,您有旨意嗎?如果沒有,恐怕您是帶不出去這人。”
他的話音未落,青衣少年一個閃身已經(jīng)來到他的面前,還沒等他明白過來,一只手已經(jīng)掐住了他的脖子,巨大的慣力連帶著整個身體撞到了后面的墻壁。
“轟”地一聲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
鐺鎯一陣兵器響聲,牢里的獄卒和艮岳府的侍衛(wèi)紛紛撥出刀劍,對準(zhǔn)世子等人。
“世子大人,您別動手哈!有話好好說。”聶老三出來打圓場道,“來人啊,趕快把人放了。”
蕭藝蒙終于被人放了下來,身體因為被綁的太久,放下后立刻癱軟在地上。
世子的隨身侍從立刻過來把她扶好,然后兩個人一架往外就走。
牢里竟無人敢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犯人離開牢房。
世子走到段房山的面前“告訴你家主子,劫獄者牧誠之。”說完揚長而去。
等到眾人離開,青衣少年這才松開手出了牢房。
聶老三看到他們走遠,才這招呼著手下人去墻里摳出段房山。
段房山的小臉已經(jīng)被憋的煞白,好歹自己也是武境三品的高手,怎么連對方一個照面都過不去?心中大駭。
“衛(wèi)公,您沒事吧?”聶老三關(guān)心道。
“哼,你覺得我沒事嗎?”段房山惡狠狠道,“聶三,你怎么讓人把犯人放跑了?”
聶三道“衛(wèi)公,您沒看出來世子身邊的青衣少年是誰嗎?”
“誰?”
“他可是星云榜上排名十七的玉手修羅青寧啊!武境修為至少達到了五品以上哪。”
“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