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就應該活動一下筋骨了。
蕭藝蒙嘴角的冷笑剛一隱去,就將手中的湯碗一翻,正扣在恬恬的小臉上。不偏不倚,一個滿臉花。
恬恬還趾高氣昂地準備去掀被褥,根本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媽呀”一聲驚倒在地,頭上臉上衣領上全都是湯湯水水。
一個長在溫室的小姑娘哪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小臉慘白,半響沒坐起來。
“你不是要過來搜我的被子嗎?過來啊!”蕭藝蒙勾勾手指道。
“你……你敢打人。”恬恬顫抖道。
“誰打人啊?剛才不是你掀我被子時不小心碰到碗了嗎?”說著,蕭藝蒙向茵雯使了個眼色,“還不快扶這位姑娘起來,在地上著涼了可不好。”
蕭藝蒙的氣場把恬恬壓的死死的,恬恬站起來時還有點腿軟,她可從來沒見過這么霸道的人,即使自己家的主子也沒有她這么不講理。
茵雯扶起恬恬道“姐姐快回去換件衣服吧,什么事明天再說。”
恬恬還想說什么,可是一抬頭看到蕭藝蒙那凌厲的目光,嚇得轉身就跑。直到了門外才敢撂下一句狠話“哼!你們都給我等著!”
茵雯看著恬恬狼狽的樣子離去,搖著頭開始收拾屋子。
“姑娘剛才的樣子真是嚇到我了。”
“惡人自有惡人降,怕什么。”蕭藝蒙現在想開了,既然穿越重生過來,就要活出一個不一樣的自己,何必唯唯諾諾一生。
“可是她們不好惹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無論如何,姑娘以后不要這樣了。今天這事,還不知道怎么了結呢。”茵雯憂心道。
“好了,別收拾了,過來坐一會吧,你也忙活一晚上了。”
“沒關系地,我平時也做這些事情。”
茵雯收拾好后才坐到床頭,“你快躺下吧,沒想到你這么大脾氣,一會的功夫已經揍了兩個人了,說實話我還沒見過你這樣的姑娘呢。”
“是嗎?那你平時見的都是些什么人?還有剛才那人為什么說你偷東西?”
茵雯嘆了一口氣,才把經過說了一下。
原來攬秀軒住的都是各地送來的秀女才人,她們每兩人住一屋,平時練些琴棋書畫,等到圣上來時或是獻藝或是服侍。
這恬恬是雨竹的同屋,雖然大家看起來都是一樣的身份,以姐妹相稱,可畢竟來之前的身份不同,在這軒中地位也不一樣。
恬恬入府之前是平昌知縣的女兒,而雨竹是戶口侍郎家的千金,自然雨竹就以主子的身份使喚恬恬,而恬恬也以她馬首是瞻。
“那偷東西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前些日六殿下送給雨竹一支流彩金簪不知掉在哪里,她就大發脾氣,在軒內到處尋找。原來我屋的雋修姐姐問她是不是在外邊丟的,到曾經去過的地方再找找。哪知這句話觸了雨竹的霉頭,竟然聯合其他屋的姑娘一起跟掌事媽媽說雋修的舞蹈有瑕疵,對圣上不敬。就這樣被趕出攬秀軒了。”
“趕走之后能去哪?回家嗎?”
“不是的,她被趕去浣衣去作雜務了。好可憐的雋修姐姐。”
“原來如此。”看來這里面越來越有意思了,蕭藝蒙又問“那你是誰家的小姐,怎么也被送到這艮岳府里?”
“我也不是什么小姐啦,我爹是衛京三營火旗營指揮使舒寂安,我是家里的庶出,沒什么地位啦。正好圣上修建艮岳府,每年都需要大量秀女才人,就被爹爹送了進來。”茵雯的眼神似乎飄向了遠方,想起了許久不見的父母。
蕭藝蒙聽起來怎么有種賣兒賣女的味道,看來這皇帝不是昏庸也是好色。
“是不是想家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