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藝蒙懷疑這艮岳座里就沒有一條直道,無論到哪都是彎彎曲曲。雖說景色好看,可是真要是有點急事來,恨不得用坦克直接碾壓出一條道來。
看起來路不遠,茵雯拉著她東拐西轉跑了半天。等到她們回到攬秀軒的時候,院子里已經經過了一次大“清洗”。
雨竹一臉無辜的表情站在一邊,恬恬和其他女孩都圍著一個五十左右的大媽。這位大媽可不同一般跳廣場舞的老太太,沒有了和藹可親、慈眉善目,到是一臉的煞氣。穿著一身絳褐色衣服,上面繡著團花圖案,站在院子當中十分的威風。
“她是誰?。俊笔捤嚸蓡柕馈?
“噓,小點聲。她是南三院的掌事錢姑姑?!币瘀┮荒樉o張地說道。
錢姑姑看到二人從外面回來,臉色更加陰沉“你們兩個去哪了?怎么才回來?!?
茵雯哆哆嗦嗦地回答“我們去外面練習舞蹈了。”
這丫頭也不是死心眼嘛,蕭藝蒙心里她點了個贊。
“哼,這么大的攬秀軒裝不下你們了,還去外面練習。練的怎么樣了?”
“正在練習,正在練習……”茵雯小聲道。
錢姑姑沒有深究,而是沖著蕭藝蒙說道“你就是新來的丫頭?”
蕭藝蒙心里立時有些不痛快,這人歲數不小,說話這么沒禮貌,還丫頭丫頭地叫。
“不錯,正是我?!?
“聽說你昨天打了恬恬,今天又踢壞了房子,有這么回事嗎?”
這種事怎么能隨便承認,蕭藝蒙那也是個強詞奪理的主兒,“不是,沒有。恬恬那是來屋里不小心碰翻了我的藥碗;房子嘛,年久失修,差點還把我砸到了呢。這些都不怪我,不信你問她們?”
她把手指向著那些女孩一指,大家嚇得都往后退了幾步。一副誰敢說實話就要揍誰的表情。
錢姑姑僵硬的老臉被她這一頓狡辯到是氣樂了,“你到是推的干凈,那雨竹的金簪呢?”
“姑姑呀,莫不是有人說金簪在我那?要知道她們丟東西的時候我還沒來到這個院呢。這個黑鍋我可不背?!?
錢姑姑冷哼一聲“好,既然你什么都不承認,那就進去搜一搜。正好現在只差你們這一間屋子了?!闭f著,使了一個眼色,身邊兩個宮女模樣的婦人便沖進蕭藝蒙和茵雯的房間。
雨竹和恬恬等人都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果然沒過了多久,兩個婦人從屋子出來。
其中一個人手里拿著一件東西,對錢姑姑道“東西找到了?!?
一聽此言,茵雯連忙搖頭,“不可能,我沒有偷東西?!?
錢姑姑哪里聽她辯解“把她拿下,送到知云堂去?!?
知云堂、攬秀軒、畫心院,被稱為南三院,以錢姑姑為掌事,除了這三個主要地方,艮岳府南部的其他幾個輔院也受她轄制。所以說,錢姑姑的權利非常大,與北院的邱公公,同屬這里管事的人物。
蕭藝蒙曾聽茵雯說過,知云堂即是管理人事的地方,也是審理懲罰人的處所,若是因為犯了錯進了這里,恐怕都少不了一番折磨。想到這里,她不能坐視不理。
“憑什么抓人?”蕭藝蒙上前一步,擋在茵雯的面前,晃著她的“獵頭”,一副豪橫的樣子。
錢姑姑眼睛一瞇,露出兩道兇光“沒規矩的丫頭,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你的賬回頭再跟你算?!?
兩個婦人兇神惡煞般再次沖過來要抓茵雯,蕭藝蒙成三七步式站好,一只手臂向前,前臂微向上,手呈刀裝,然后狠狠劈下。婦人們哪成想會有人反抗,其中一個立刻被劈了個正著。手刀砍在脖頸處,應聲倒地。
另一個婦人吃了一驚,反身來抓蕭藝蒙。蕭藝蒙原地未動,只是輕輕閃過身子,又是一招虛步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