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秀軒內(nèi),壓抑的氣氛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本是清靜雅致的小院,此時(shí)卻仿佛有一片烏云飄浮在上空。
院中的雨竹心里七上八下,現(xiàn)在她是后悔莫及。開始時(shí)只是生氣恬恬偷了自己的東西,想給她個教訓(xùn),可如今卻弄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要是玉佩的事情被錢姑姑刨根問底可怎么辦?
不過看樣子,這錢姑姑似乎對金簪的更感興趣,看看能不能遮掩過去吧。
心里打定主意,雨竹上前一步道“錢姑姑,這金簪的事情我是真不知情啊!這是前幾日六皇子賞賜我的,我一直愛如珍寶,可不知道為何卻被人偷走,好算您英明決斷,在茵雯的房間里搜了出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如何向六皇子交待呢。”
看著她一副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蕭藝蒙看著都想吐。明明是想去茵雯里找玉佩,卻還在狡辯。
錢姑姑沉著臉問道“既然搜到了金簪,為何又出現(xiàn)一個,而且是在蕭七娘失蹤的地方撿到的?現(xiàn)在蕭七娘在何處?”
雨竹假裝無辜道“那個丑八怪有手有腳跑去哪我怎么知道?這金簪出現(xiàn)兩支我就更不清楚了,說不定有支是假的呢。”
看到雨竹推得干干凈凈,錢姑姑眉頭一皺,“金簪的事情你不知道,那玉佩呢?有人說玉佩是在恬恬的衣服里掉出來的,然后你說是你的東西,而且還因?yàn)榇耸麓蛄颂裉瘢悄阍趺唇忉專縿e說還不知道。”
“這玉佩確是我的。”雨竹心中緊張,只好低聲回答。
“可是這玉佩明明是個男子的物件,難道也是六皇子送你的嗎?”錢姑姑追問。
“這個到不是六皇子的,是……是我進(jìn)府之前父親送我的。”
“哼!”錢姑姑一臉的不相信,“一般父親送女兒都是胭脂水粉、珠寶首飾,怎會送你男人用的東西?看包漿應(yīng)是被人佩帶了許久,樣式也是文人公子之物,你父親一部大員,焉能帶著這種俗物。還不如實(shí)招來,是不是哪個男子所贈?”
這一連串的質(zhì)問,把雨竹問得啞口無言,臉色慘白,嘴唇抖動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蕭藝蒙心中暗暗給了一個贊,父親曾經(jīng)說過,在審問的過程中,需要利用現(xiàn)有的證據(jù)合理推斷,大膽質(zhì)問,用高壓的氣勢讓被訊問人先從心理上崩潰,這樣就便于開展下一步的審問工作。看來這錢姑姑不光武功厲害,審訊的技巧也有兩下子嘛!
錢姑姑轉(zhuǎn)頭問恬恬“她說不明白,你能說明白嗎?”
恬恬立刻答道“姑姑,我有錯。”
“錯在哪里?”
“錯在我不該幫雨竹陷害人,不該幫她私藏玉佩的事情。”
“具體過程說一下。”
這恬恬一直以來都受雨竹的壓制,原來在府中也是大小姐一枚,來到這里后因?yàn)楦赣H的官職比她的父親低了許多,竟倍受欺負(fù)。明明身份一樣,可是卻被當(dāng)作丫環(huán)一樣使喚。而且因?yàn)槭捤嚸傻氖逻€挨了兩次打,不僅沒有得到安慰,還被攆去了別屋。
在新洗好的衣服里找到丟失的玉佩,還被雨竹誣陷是自己偷的,也許是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雨竹不準(zhǔn)備讓自己好了。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非得把你的丑事都抖出來不可。
恬恬道“有一次晚上雨竹出去,回來就說丟了一塊玉佩,懷疑是被軒中的人偷去,讓我?guī)巳ニ巡楦鱾€姑娘的房間。可是到了雋修的房間卻不讓進(jìn),所以她就聯(lián)合其他姐妹誣陷雋修的舞蹈動作不雅,對皇上不敬,導(dǎo)致雋修被罰去浣衣坊。”
“然后趁著蕭姑娘病重,雨竹讓我強(qiáng)行去闖茵雯的房間,說是去找簪子,其實(shí)去翻那塊玉佩,被阻后她又讓我趁她們不在,悄悄把金簪放到她們屋子。其實(shí)那金簪根本就沒有丟,是雨竹故意陷害茵雯的。”
恬恬越說越激動,“還有上次您教訓(xùn)完蕭姑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