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厲飛雨的一番苦勸,蜜桃終于放棄了出家的念頭,而厲飛雨也忍著倦意走出了漣漪館。
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蒙蒙亮,店里的伙計正在門口灑掃,厲飛雨悄悄的踩著樓梯上了二樓,剛進房間便走到桌前,拿起茶壺灌了一肚子涼茶。
“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厲飛雨晃晃腦袋道:“這一宿,太難熬了……”
一下子撲到床上,厲飛雨貼著棉被,渾身放松了下來,閉著眼睛,不多時便沉沉進入了夢鄉。
……
就在厲飛雨睡著后不久,一名四平幫的年輕人慌慌張張的跑上樓,沖著孫二狗休息的房間便一陣猛拍。
“誰啊?!”孫二狗揉著眼睛從床幃中探頭喊道,緊接著便被一雙玉臂拉了回去。
又是一陣急促的拍門聲,“狗爺!我是犟騾子啊!狗爺……開門啊!”
孫二狗忽的又從床幔里探出半個身子,赤條條的,伸手就去地上撈衣服,三下兩下摸起一件短褲套上,鞋也顧不上穿的就要去開門。
“狗爺~這才什么時辰,別慌著走啊。”一個女人探出頭沖孫二狗嬌滴滴的喊了一聲,還沒來及再開口,就被一只粗壯的胳膊攬了回去。
“狗爺還有正事兒,你添什么亂?!”老曹放低了聲音喝道:“再把公子吵醒了,有你的好看!”
“呦,一個公子就把您老嚇成這樣,至于么?要醒,早被狗爺的手下吵醒了。”
孫二狗打開房門,只見犟騾子站在門口不停地喘著粗氣,便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鐵…鐵槍會……”犟騾子一句話沒說完,便被房內女人的聲音蓋住了,饒是孫二狗乍著耳朵聽,也沒聽清楚犟騾子后面說的什么,于是回身低喝道:“老曹你干什么吃的!能別讓她說話嗎?”
吵完,孫二狗便提著衣服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問道:“慢慢兒說,到底怎么了。”
犟騾子此時氣息已經平穩下來,撿著重要的說道:“昨天鐵槍會在碼頭上搶了我們三個生意,咱們得人去理論,結果被他們仗著人多給堵到巷子里打了一頓,等咱們的人到那兒,人都已經涼透了!”
“特么的!敢動我狗爺的人?!”孫二狗一跺腳:“走,找黑熊算賬去!”
“是!”犟騾子應了一聲:“兄弟們都在碼頭等著呢!”
孫二狗剛要帶著犟騾子下樓,厲飛雨的聲音便遠遠的從房間里傳了過來:“大早起的瞎折騰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覺了?”
“公子。”孫二狗聞言腳步一頓,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笑容,立馬轉身向厲飛雨房門口跑去。
隨著“吱呀”一聲,厲飛雨打著哈欠推開了房門,看著孫二狗不滿的說道:“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還有沒有點公德心?”
“公子爺早!”孫二狗此時一臉苦瓜相,咧著嘴說道:“手下人不懂規矩,公子莫怪。本來不該打擾到公子的清夢的,只是有人明著暗著欺負二狗,這不有人知道我如今投靠了公子您,趁著昨日咱們逛街的時候,一口氣殺了我好幾個手下。”
“嗯?”厲飛雨睡眼惺忪的問道:“你是說……是我給你惹了麻煩了,對嗎?”
“不敢這么說,不敢這么說!”孫二狗連忙搖手:“二狗不是這個意思。”
厲飛雨嘴角一勾:“那你說是什么意思,嗯?”
孫二狗不敢接著胡謅,使勁兒往回圓著說道:“我的公子呀,他們見我昨日陪著您滿條街的逛,買了許多東西,又住著客棧大魚大肉的吃著,以為我獨吞了好處,所以……所以……”
說完,便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厲飛雨。
“笨蛋,有事不會跑嗎?竟然能被人打死,你這手下也是真夠笨的。”厲飛雨打著哈欠說了孫二狗幾句,便轉回身向屋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