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環(huán)顧一周,摸了摸鼻子,向上一拱手:“貧道無意間流落此處。并不知犯了何種忌諱,還望老大人明查。”
“啪”的一聲,青元子拍了一下驚堂,面帶一絲嘲諷:“到了這里還在嘴硬,你且看看,這堂下三班衙役都是何人!”
韓立微微一側(cè)臉,隨即淡定自若的說道:“大人明鑒,貧道初到貴地,人生地陌,也無舊識。更不知何時得罪了官家。”
“哼,事到如今,你還敢信口雌黃,看來不拿出點(diǎn)手段,你是不會服軟了。來人!”
“得令!”隨著青元子一聲吩咐,一個五大三粗之人從三班走出,手執(zhí)水火棍,腰配鋼刀,面若熊羆,身壯如牛。二指并攏指著韓立,聲若洪鐘:“打倒高階修士,還我低階修士尊嚴(yán)!”
韓立聞言,面色變了數(shù)變,隨即鎮(zhèn)定的回道:“貧道一介散修,機(jī)緣巧合之下,習(xí)得仙家妙法,剛剛筑基就不小心誤入此地,一身低微法力更是蕩然無存,怎么可能是高階修士?”
“巧言令色,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xì)!告訴你,如今的閑云谷早已不是當(dāng)初,三百年前,此谷被大羅級的真靈吞入腹中,從此便自成空間。除非你是道祖,否則,此生便只能在此了結(jié)余生。”冥熊瞥了一眼韓立,隨后說出了一段讓韓立心驚的話。
看著韓立有些愣神,青元子冷冷一笑:“韓道友,韓天尊,哈哈,如今在這閑云谷,就算你是得道金仙,如果還存了使用法力逃跑的想法,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韓立被說破身份,正暗暗思量著脫身之策,不料又被說破心思,猶豫間又聽青元子說道:“三百年來,流落在這里的大小修士,莫說金仙,就是太乙大羅也有幾個嘞,剛開始都和你一樣,整日想著法子逃出去,如今,不也一樣老老實(shí)實(shí)的安分了下來嗎?”說著,青元子一抬手,衙役中立刻有人搬出一樣?xùn)|西放到了大堂的公案上。
青元子滿意的一點(diǎn)頭,指著此物件說道:“此物是這里唯一能使用的監(jiān)察仙器,可結(jié)合此界獨(dú)有的雷電法則加以使用。”說著,便從口袋里掏出一塊四四方方的暗黑色石頭,仿若靈石,卻又沒有絲毫靈氣散出,只隱隱見到有一絲絲的電光游走其上。
青元子將其裝上,又伸手拍了一下監(jiān)察仙器,只聽得嗡嗡一陣作響,然后出現(xiàn)了一幕光影,只見光影中,一名紅果著身體的女子,正站在浴盆內(nèi)擦拭身體。三班衙役看著光影中那傲人挺立的雙,一個個屏住呼吸瞪大了雙眼,大堂里,安靜的只剩下青元子粗重的喘息聲。
過了小半個時辰,青元子重重的拍了一下公案,一臉怒色說道:“這女子居然白日沐浴,真是有傷風(fēng)化!道德敗壞!長此以往,我閑云谷的好名聲豈不是被其破壞了。”
擦了一下鼻血,青元子擲下一塊令牌,冷冷吩咐道:“冥熊!速去將此女子捉拿歸案,到案后將其關(guān)押到我房間里。記住,本官以德化服人,萬不可傷害到此人。”
“遵命!”冥熊一躬身,又招呼上兩個衙役,提著水火棍和鐵鏈沖出大堂。
“唉,世風(fēng)日下,世風(fēng)日下啊。”青元子恨恨的說道,一臉的痛惜之色。
“咳咳”,韓立輕咳一聲:“大人?”
“哦?……哦”青元子回過神來,輕輕一拍監(jiān)察仙器,光幕上隨即換了一個畫面。
只見光幕中,一名白衣皂袍男子提著一壺?zé)崴趲讉€桌子間跑來跑去,儼然一個店小二。
“看到了嗎?這人在入我閑云谷之前,也曾名鎮(zhèn)一方,堂堂北寒仙域曾經(jīng)的仙宮之主是也。只不過在使用傳送陣時,不小心被其一個叫陌陌的屬下弄錯了坐標(biāo),結(jié)果就到了此處。”
看著韓立驚呆的表情,青元子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剛開始的兩百年,此人和你一樣,還幻想著能從此處脫身,繼續(xù)做他的仙宮之主,多年之后,不也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