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回首萬年,道不盡,一個情字;
仙凡殊途,摁不住,愛在心田。
“婉兒”
韓立托著手中的玉碟,吐出這兩個字后,再無言語。
“稟老祖,當年南宮祖師離開的突然,并未留下其它信息,只留下這一枚玉碟,一直由歷代青元宮主保管,萬余年來,晚輩和其他族中大乘相繼游遍了幾個大陸,甚至與靈界相通的其他界面,晚輩等也試著探查過,也未曾找到有關南宮祖師的音訊?!鄙n穹子說完頓了一頓,接著說道“還是晚輩修為淺薄,其他界面未敢太過深入,也許南宮祖師在其他界面游歷也未可知?!?
“嗯?”
“如此多年來,供奉在圣島祖師堂的南宮祖師本命真魂燈似熄非熄,雖然沒有了燈焰,可是……”蒼穹子雖已是大乘之尊,此刻面對開宮創派的韓立,說到此,也不禁心里一緊。
“你但說無妨,婉兒失蹤已久,又非爾等晚輩只過,我絕不怪罪與你?!?
“是,只是晚輩不知該如何形容,如老祖同意,晚輩帶老祖一看便知?!?
“好吧?!彪m然只是分身下界,但是韓立本體早已進階太乙多年,似乎進階大羅也是近年可望。適才剛剛聽聞婉兒不見的消息,內心隱隱有些擔憂,此刻也已盡力平復下去。
“帶我去看看婉兒的魂燈?!?
……
數日后,韓立已站圣島的祖師堂中,望著眼前的白玉燈盞久久不語,蒼穹子則在殿外恭候著。
一張樸實的供桌上橫列著數盞魂燈。
南宮婉、冰鳳、銀月、黛兒……
望著熟識幾人的魂燈,只有南宮婉的燈盞上魂火已熄,細看之下,燈芯似乎又未完全熄滅,依然有些許微弱的藍光偶爾閃爍著。
韓立一只手緊緊地攥著玉碟,回想婉兒臨行前留下的只言片語“夫君得飛升已萬載,婉兒尚在大乘期徘徊,怎奈光陰飛逝,恨自己不能早日飛升與夫君相伴。近年來心憂更甚,修為更止步不前,何其心瘁。”
“婉兒……”
修仙之人本就逆天而行,更是講究循序漸進,想著玉碟上婉兒的留言,顯見是南宮婉的心境出現了漣漪,心境不穩,在渡劫時極易被心魔所控。想到此,韓立饒是太乙玉仙的心境,此刻,也不由得兩眼潸然淚下。
……
一道流光從圣島外閃過落在殿外,衣袂飄飄,發如銀瀑。
蒼穹子望著來人,猶豫了一下,什么也沒說,只是退步走下了臺階,略一搖頭,架起遁光飛身而去。
來人駐足片刻,終是越過了祖師堂的門扉,站在了韓立的身后,輕啟朱唇道“韓兄,仙界無限好,為何又委身來這苦寒的下界?!?
“銀月……”
韓立感受著背后熟悉的氣息,此時雖未轉身,只是聽得剛才銀月對自己一見面的冷言冷語,便知是對自己有了誤會。
此次得回靈界,本欲尋得南宮等人助其飛升,不曾想卻剛失婉兒音訊,又被銀月心存芥蒂。一時之間,竟呆立在了那里。
“哦,前輩已是上界仙人,是晚輩沒大沒小了,這便與仙人賠罪。”銀月嘴角輕輕勾出一絲弧度,看似微笑的邊說著邊拜下身去,只是清冷的臉上,僵硬的表情和失去光彩的明眸看上去是那么呆板。
“銀月!”韓立猛的轉過身,一陣柔風將銀月托住,伸出一只手欲扶起快跪到地上的舊日熟識,卻見銀月兩袖輕拂,身子已向后滑出數尺。
“不敢有勞仙人?!陛p輕淺語了一句,銀月已自顧起身,清冷的臉龐上說不出的平靜。
“銀月……我雖身在上界,可是無時不記念你們,只是跨界絕非易事,況且修行無歲月,我也是勤謹修持如此多年才有能力重返靈界的?!表n立緩緩收回停在空處的手,慢慢說道“不曾想回到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