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放出消息,說時年抄襲,再讓那家伙至少在病房昏迷幾天,等他醒了,外頭新聞早就鋪天蓋,而這事兒根本說不清楚,況且你的曲譜都是證據(jù),這時候你在出來,肯定得被爭相采訪。”
那人頓了頓,問:“新歌準(zhǔn)備好了嗎?”
“早就準(zhǔn)備好了。”
“行了,你先走,別一起出門。”
千橙聽見腳步,忙按下初晴的頭,兩個人躲了起來。
不一會兒,見劉然走出,屋內(nèi)那人卻點了根煙,似乎又打了個電話。
“嗯,說好了,劉然?他不過是一條狗,時年的錢算是沒戲了,用他替代。”
“對,他要是聽話還好說,要是也像時年……我也有東西能治他。”
“行了,不說了,記得時間,下午三點。”
說完,那人也將煙扔在地上,踩了兩腳,離開了。
千橙和初晴緩緩轉(zhuǎn)頭,看向?qū)Ψ健?
這一段話,信息量過大,兩個人的頭腦都有點運轉(zhuǎn)過載了。
若是按最容易的理解方式,他們竟然是在密謀攻擊時年然后再抹黑他?
下午三點?在哪,他們要做什么。
千橙忽然一下子竄了出去,初晴一把沒抓住,只好跟著她出去,卻見這人在路旁一閃身,不見了。
“千……”
話音截斷在空氣中。
追去的這個,當(dāng)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可能就是瞬間發(fā)昏吧。
等好不容易找到那人的行跡,她才意識到,自己是想跟著這人,找到下午三點的那個地址,再為時年做點什么。
她對著自己說,不管時年做了什么,他都不應(yīng)當(dāng)受到這樣的傷害,甚至是身敗名裂。
千橙發(fā)誓,決不能讓事情發(fā)展如那兩人心中所想,可不能順了他們的意。
手機(jī)狂震,她見那男人在路邊等車,忙中看了一下。
是初晴發(fā)過來的。
“想起來了,那個人應(yīng)該是時年之前公司的二老板。”
千橙也回憶起來,那人在圈子里頗有地位,也和初晴合作過,只是近幾年比較低調(diào),沒想到卻在暗地里謀劃這些。
“好,我跟著他。”
初晴那邊的回復(fù)似乎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坐車走了你怎么辦,干嘛不直接去找時年,問他下午三點準(zhǔn)備去哪。”
千橙一拍腦袋,對啊,真是豬腦子。
可她剛才仿佛是刻意不愿意去找時年,才選了這么一個昏招。
猶豫間,二老板已經(jīng)乘上車,揚(yáng)長而去。
是啊,這種事情,他怎么可能親自動手。
千橙咬了咬嘴唇,終于撥通了時年的電話。
“喂。”
時年的語氣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只施舍給她一個字,便再也不多話。
“你下午三點在哪?”
千橙卻很著急:“不對,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找你。”
“干嘛。”
“我……我……”
時年明顯還在芥蒂之中,千橙不知道該如何勸說,福至心靈,或者說一時犯傻,忽然說:“我想你,我想見你。”
對面的時年好像在猛烈咳嗽,然后用一種萬分懷疑的語氣說:“你在演話劇?”
“快說你在哪!”
千橙心急如焚,幾乎是吼了出來。
那邊好像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說:“沈老師的工作室。”
那是個業(yè)內(nèi)知名的音樂工作室,千橙打了車便直奔目的地,正好遇見出門來的時年。
“你又發(fā)什么……”
時年很久沒見過千橙這幅神經(jīng)兮兮的樣子,可直覺是在擔(dān)心他,便心里偷偷生出幾分歡喜。
歡喜開出花,又落下,他板起臉,問:“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