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注射就基本上是體力活了,乖巧的狍子還好,曾茂茂可以連哄帶騙地完成。
可有幾只身體素質(zhì)高,脾氣暴躁的公狍可就麻煩多了,最后是三人負責摁住,再由曾茂茂上前注射。
混亂了一天,總算是做完了。
賀千橙燉了一鍋臘排骨,這還是她從電視上看了發(fā)饞,特意網(wǎng)購來的,正好今天到貨,再炒幾個花菜什么的,專門待客。
曾茂茂微胖,也是個吃東西懂得欣賞的主兒,吃畢摸著肚子大贊特贊了一番,還說要送狍子一點增強抵抗力的中藥。
“狍子還能吃中藥?”
孫科在學校可沒聽過這些,忙不懂就問。
“當然啦,”曾茂茂順手摸索自己背后的箱子,取出幾個紙包。
“而且啊,狍子很喜歡這些中藥的清香,并不會排斥拌了藥粉的飼料。”
賀千橙謝著收下了,當然不能放多,可連帶著弄一點兒自然不會有什么壞處。
人家獸醫(yī)自己都說了,錯不了。
“我再看看你們平常喂的飼料。”
曾茂茂吃得酒足飯飽,打算四處逛逛,順便幫忙察看一下,畢竟,吃人家的嘴短。
他跟著齊年走到倉庫,這里看看,那里摸一把谷子聞聞,又來到冰柜,用力拉開。
“曾醫(yī)生,我們平常都很注意的,絕不喂霉爛或者變質(zhì)的飼料,”
跟在后頭探頭探腦張望的孫科好像生怕沒有存在感,說道。
“不止這些,我看哪,你們晚上喂的這一批飼料里頭好像還帶了泥沙啊?”
他剛從欄舍那邊過來,狍子一般也是一日三頓,孫科吃完飯就去喂了狍子。
“好像是摻了那么點兒,應(yīng)該是曬谷子的時候混進去的。”
孫科聽他語氣嚴厲,只好訕訕地說。
“泥沙,甚至糞尿,都會嚴重污染狍子的飼料,吃進去可不知道會得什么病呢。”
曾茂茂又指著倉庫一角,道:“蔬菜水果,絕對不能帶雨,帶露水。”
孫科嘟囔:“外頭野袍子,還不是都一樣吃嘛。”
曾茂茂挑起眉毛。
“第一,外頭的野生種生存環(huán)境復(fù)雜,或許抵抗力更強。”
“第二,一家養(yǎng)殖場,就不應(yīng)該單純只把每一只狍子看作普通動物,而應(yīng)當視為一件商品。”
“只是為了圖一時方便,給它們吃了可能混有不干凈水分的飼料,或者是未完全解凍的食物,都有可能造成狍子的急性消化系統(tǒng)疾病,且不說治病得花多少錢,要是死亡,經(jīng)濟損失又是多?”
孫科被他說得默然無語,垂首站在了一旁。
曾茂茂可能看自己說話語氣太重,也咳嗽一聲,道:“如果你感興趣,以后可以跟我學些簡單的治療和急救,對你工作也有用。”
孫科連忙點頭,他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是科班出身,占著個專業(yè)技術(shù)人員的名頭,可學識遠不如林暢,而經(jīng)驗也平平,要真的在這行混下去,可得趁早學些東西。
等茂茂走了,賀千橙再次興沖沖地宣布:“晚上,繼續(xù)第二次培訓。”
瞬間,哀鴻遍野,魯鑫小聲同王經(jīng)說:“我還想多練練吉他呢。”
這次回來,賀千橙又多招了些員工,終于略成規(guī)模,不再是從前當一個老大,手下卻只有兩個兵的慘狀。
這個魯鑫便是這批新成員里的之一,性格開朗,興趣愛好廣泛,每天總是笑嘻嘻的。
王經(jīng)現(xiàn)在算是個前輩了,立馬一拍他后背:“天天不知道搗鼓啥,哪天給大家表演一個呀。”
魯鑫絲毫不慫:“那,擇日不如撞日呀。”
所以,等賀千橙從房間里拿了材料過來時,就看見大家坐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