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做菜,她還要關心別的事情。
賀千橙沒想到,自己一個未婚大齡少女,對于人類的妊娠一無所知,現在卻要對母狍的護理細致入微了。
“飼料要泡軟洗干凈,特別注意,喂的時候看著點,分散均勻,否則它們一擁而上,擠的流產了,我可要追責的。”
她邊吆喝,邊去給水化凍。
白山這邊往冬天走,實在是冷得人連思維都要停滯了,況且狍子不怕冷卻怕熱,因此狍舍都比較寒冷。
窩在有暖氣的宿舍還好說,去一趟狍舍簡直了,還得干活。
狍子雖然不怕冷,可也沒法喝凍起來的水,每次都需要去預先化凍,尤其是孕期的狍子,更加需要精心調養。
狍子的孕期超乎一般人想象的長,比如白露的新人魯鑫,頭次聽說時簡直不敢相信。
“要七個月!那不快及得上……”
旁邊的王經一把打斷他的話:“怎么說話呢。”
不過,人們總覺得人類已經是孕期長得離譜了,很多動物,都是在幼崽出生后輔助其繼續成長的,而人類,則會將胎兒安安穩穩地保護十個月。
孕期長,可苦了這些小員工,孕狍被單獨隔開一個欄舍,由王經他們精心照顧著,終于來年產下了幼崽。
不多,一般狍子胎生也就一二胎,可也是白露難能可貴的成果,養殖場畢竟是要賺錢的,若是每次都要去外頭采購幼崽,很難稱之為劃算。
母狍泌乳期的飲食又需要做不同的調整,可白露的人們已經逐漸習慣于這樣的忙碌與充實,當然,可能也是因為賀千橙賣了些狍子調整結構,因此大家好好發了筆過年的獎金。
可哺乳期也不是那么順利,有只狍子生下來就過于幼小,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而它的母親身體也虛弱,況且生了多胎,根本無法顧及。
“看來需要代養了。”
孫科摸著下巴說道,已經開始在另一邊的幾只母狍中間物色。
可惜他們選來選去,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奶媽”。
那幾只母狍不是扒咬這只因為太脆弱而被賀千橙取名小餅干的幼崽,就是沒有多余的**。
看**夠不夠,只要察看幼崽喝奶前后的腹圍就行,如果明明不夠,卻強行讓母狍養兩個幼崽,很可能兩只都會死亡。
“我來輔助人工吧。”
賀千橙看著小餅干可憐,只好說道。
人工哺乳不是沒有先例,只是非常麻煩,賀千橙按照孫科的建議,將雞蛋用涼水沖開,加入食鹽和葡萄糖,再將煮沸的牛奶晾涼,最后加入之前的雞蛋混合液攪拌,放到合適的溫度。
這就是人工乳液了,找人從鎮上買的奶瓶大小正好,賀千橙戰戰兢兢地將幼崽頭部抬起,喂入奶嘴,同時還得撥動狍尾,不一會兒下來,就累得賀千橙夠嗆。
“我來吧。”
林暢見了,晚起袖子,也不嫌臟,就走了進來。
賀千橙本來想逞強,可動作久了,手部實在酸痛,只好放棄裝相。
過了十來天,小餅干終于度過危機,賀千橙也松了一口氣。
孫科也覺得實在不容易,說:“明年咱們這里就都是育成狍了,配種時可以挑選一下,師傅也建議白露嘗試人工授精,可以培育出更多好的品種。”
千橙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點頭,可又想起了什么,立馬回身捂住小餅干的耳朵,小聲道:“別讓它聽見了你說它不是優良品種。”
孫科也笑起來,忙找補:“小餅干現在也是壯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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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小餅干長大的時候,白露的第一批育成狍也可以出售了。
其實很多規模較大的養殖場都會考慮自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