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到達白山機場,請乘客們耐心等待……”
忽然,一個女子的哭聲清晰可聞。
空姐頓覺尷尬,忙走過去問‘請問需要什么幫助?’
看她打扮入時,似乎也是成熟職業女性的模樣,沒想到因為一次小顛簸就大哭起來。
女子搖手。
身邊乘客是個約莫五十歲的阿姨,道“小姑娘別哭了,這不是到家了嗎,別害怕,別害怕……”
心里想著,現在小姑娘這么嬌氣?氣流就給嚇成這樣了?
女孩也不說話,只是抱著個小盒子大哭特哭。
眾人勸了許久無果,只好搖頭嘆息。
她一直從飛機上哭到了機場,再坐上了預約好的接機車,淚水好像沒個盡頭。
就像之前一直阻塞不通的水龍頭,忽然被觸動,就再也無法關上那道閥門。
千橙這才發現,她并非能如自己想象中那樣,閉耳塞聽,關于他的事情都不聽不看不問,也關上自己的心,一如既往地做好公司的那些事情。
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只是因為那一刻的疼痛和慌張,讓她陷入了更深的漩渦,從此一哭不可收拾。
等回了白露,她就毫不意外地病倒了。
易荷擔心,也來看過幾次。
而千橙卻好像一夜之間耗盡了所有力氣,只是憊懶不愿意起身,最后只好聽了孫科的計劃,招了個靠譜的職業經理人負責管理。
千橙沒想到自己這么快就要退居二線了,沒了工作的分心,她反而更加支撐不住,臉色竟然一天差似一天。
她拒絕朋友來訪,只是把自己關在家里。
這天,外頭陽光燦爛,家里卻滿是霉爛的氣息。
千橙一覺就睡到了中午,不想動,卻聽見外頭門鈴狂響。
她不想搭理,可那人居然十分執著,就是一聲一聲地按,好像得不到應答就不會停止。
千橙感覺那一下一下,摁得她腦仁兒疼,只好掙扎著爬起來去開門。
“是你?”
她本來都準備罵人,結果發現居然是林暢,一口惡氣又憋在心底,有氣無力開了門。
“身體好點沒?”
“就那樣唄。”
千橙苦笑“估計哪天死在家里也沒人知道。”
林暢露出有些不悅的神情“為什么不出門,在家里懷念嗎?”
千橙不說話。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幾號?”
她已經窩在家里數日,真有點今夕不知何年的感覺。
“就知道他會害了你。”
林暢的口氣難得嚴厲,他腦中浮現的全是那次白城,千橙因為齊年而遇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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