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行聽陸哲把刺殺時候的情況說了一遍,臉色慢慢凝重了起來,語氣嚴(yán)肅道:“看來這些人早有準(zhǔn)備,恐怕在蒙柯郡王提出聯(lián)姻的時候,就在謀劃這件事情了,所以才會每個方面都考慮得這么周到,不留痕跡。
陸哲點(diǎn)頭贊同:“是啊,今日在街上,那些人甚至連刺殺成功后的逃跑路徑都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所以才沒讓我們抓住尾巴,不僅如此,就連躲在暗中射箭的點(diǎn),也人去樓空,什么痕跡都沒有,現(xiàn)在我們根本不知道從何查起?!?
顧知行卻并不這么認(rèn)為。
他微微瞇了瞇眼睛,嘴角的笑容冷冽而深邃:“怎么會沒有辦法,只要做過的事情,抽絲剝繭就一定能找出痕跡,藏在背后的人,不可能藏一輩子,現(xiàn)在找不到也沒關(guān)系,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為了解決眼下的問題,顧知行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如果一直抓不到兇手,蒙柯郡主在西圣遇刺,西圣還處理不好后續(xù),沒法給蒙柯一個交代的話,恐怕不僅跟蒙柯的關(guān)系會受到影響,就連整個大陸都會瞧不起他們的。
好不容易西圣的形象才在蘇綿的努力下慢慢好起來,顧知行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陸哲神色凝重,心底有了幾分猜測,卻沒有得到證實(shí),遲疑地問了一句:“王爺想怎么做?”
顧知行斂了神色,表情深邃而冷冽,語氣也是冷冰冰的,沒什么起伏:“先找到蒙柯郡主,只要說服她配合我們,就沒有抓不到的兇手。”
陸哲一下明白過來,也證實(shí)了他剛剛的猜測。
可是他的臉色特別不好看,說話都有些底氣不足和十足地猶豫:“王爺,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光想想恐怕這位蒙柯郡主就不會配合我們吧,而且把人家郡主拿去當(dāng)誘餌,陳大人會同意嗎?”
顧知行微微吐出一口氣,臉色平穩(wěn):“她會答應(yīng)的,現(xiàn)在,恐怕她跟我們一樣好奇,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居然敢這么費(fèi)心思要?dú)⑺!?
道理是這么說的,可是危及生命的事情,可不是誰都有膽量去做的。
顧知行并沒有繼續(xù)多說,而是讓陸哲趕緊帶你飛巡防營的人去找郡主,還直接說:“大張旗鼓地去找,我就是要讓這行刺之人知道郡主還活著,這樣一來不僅是我們著急找到她,幕后黑手,也肯定按耐不住。”
陸哲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驛館里面沖出來的劉策就急匆匆道:“使不得使不得,王爺千萬不能這樣,我們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這郡主在哪兒,你這個計劃太兇險了,為了抓住刺客,也不能拿郡主去冒險啊?!?
在顧知行看來,只要能抓住刺客,其他的都不重要,而且他堅信:“這樣不是更能加快找到郡主的步伐嗎?郡主一定還在城里,那么只要把城內(nèi)的布防做好了,任何蛛絲馬跡都別放過,那些刺客難道不會露出馬腳?還有,難道你們是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覺得找到郡主后,你們保護(hù)不了她嗎?”
“不是。”劉策急匆匆搖了搖頭,臉色還有些沒緩過勁來的蒼白,神色卻是特別堅持,“王爺就怎么能確保,我們一定能在刺客之前找到郡主呢?”
劉策嚴(yán)肅道:“我們當(dāng)然有能力保護(hù)好郡主,可王爺別忘了今天的刺殺,城內(nèi)早就是做過布防的,都讓他們眾目睽睽之下殺了那個侍女,更何況現(xiàn)在的情況是敵在暗,那我們又怎么能把郡主暴露在明呢?”
這種時候,劉策并不是為了跟顧知行爭個什么高低才這么說的。
而是他很清楚地意識到,郡主要是出了事,皇上追究責(zé)任起來,他是首當(dāng)其沖的第一個,肯定跑不掉的。
所以他比誰都在意郡主的安危,自然不可能贊同顧知行這么冒險的提議。
陸哲也是不贊同的,附和道:“王爺,丞相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要暗中進(jìn)行為好,先找到郡主,如果找到之后,確定